! 莫西被惊出一身冷汗,不敢怠慢,当即打起精神,使出毕生绝学,顷刻间便与他斗了十多个回合。 也不知那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莫西竟奈何他不得,三十来个回合后渐成颓势,眼见着就要让人走脱了。 就在此时,留在外头的几个衙役涌入,瞬间打乱了年轻人的阵脚。 莫西再次挺身而上,众人好一通乱斗,勉强凭借人多赢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莫西提刀喝道。 年轻人冷笑一声,讥讽道:“这话傻子才会问,也只有傻子才会回答。” “是不是苏玉暖派你来的?”莫西逼问道。 然而对方只丢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突然抬手往嘴边一抹,牙关猛地紧了下。 莫西大惊,忙揉身上前去掰他的下巴,又大吼道:“叫大夫,快他娘的叫大夫啊!” 但为时已晚,最外围的衙役刚慌慌张张冲出去,那年轻人的口中便噗的喷出一大股黑血,喉间咯咯几声,四肢一阵抽搐,然后就不动了。 这还不算,本来正在看戏的彭飞突然感到一股酸麻迅速蔓延全身,竟连饭碗都端不住,呜呜几声后仰面栽倒在地。 紧接着,魏瞑也觉得大半边身体都不能动了,忙吓得丢了碗筷,拼命拍打着木栏杆,呜呜咽咽的叫救命。 何明动筷最晚,吃的也最少,这会儿倒还撑得住,可等他也紧随其后丢了碗筷之后,竟也感到从腹内到唇齿都渐渐麻痹起来。 有毒!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杀人灭口几个字,无尽的愤怒和悔恨疯狂冲刷全身,令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莫西看了这个,再看那个,伸手往彭飞颈间和鼻端探了探,面沉如水,狠狠往地上砸了一拳。他又端起饭菜来闻了闻,恨声道:“他娘的,大意了,有毒!” 见魏瞑和何明还有意识,他再次吼道:“大夫怎么他娘的还不来?再晚点儿人都死绝了,还审个屁的案子!” 说罢,又冲两人大吼,“快抠嗓子眼儿,能吐出多少来算多少!” 二人犹如醍醐灌顶,哪里还顾得上敌人不敌人的,忙依言照做。随着干呕声,牢房内渐渐弥漫开一股酸臭的味道。 不不不,我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窝囊的死。 “大夫,大夫来了!” 出去喊大夫的衙役终于带着大夫回来,莫西不满道:“不就在街对面吗,怎么这么慢!” 那衙役委屈道:“着火了,巡逻队都忙着救火,好些百姓都跑出来看热闹,把街上堵住了。” 莫西皱眉看着地上那具沾染血迹的尸体,没好气道:“把人拖出去,给晏大人他们验验,看能不能查出点儿什么来,别放在这里碍眼!” 说完,他又随口问道:“前儿不是才下过雨吗?湿漉漉的,哪儿着火?” 衙役下意识看向何明,然后在他饱含着愤怒、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回答道:“是,是何明何大人的宅院,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着了火,火势凶猛,里头老人孩子都没跑出来……” 话音未落,何明就嗷嗷叫着扑在木栅栏上,头脸脖子青筋暴起,涨得紫红,口中发出绝望的嘶吼。 再说那两名衙役将尸体拖了出去,刚关上牢门,那“尸体”竟自己动了! 两衙役忙轻手轻脚的将他放下,才要说话,对方却冲他们嘘了声。 老实说,火把照耀下的年轻人半边身子都是黑血,偏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如此场面实在诡异,但众人却都憋着笑。 三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外头院子里,两名衙役才抱拳歉意道:“五爷,实在对不住,磕着您的头了。” 既然是拖,少不得吃些苦头,尤其过台阶的时候,听见对方后脑勺发出的磕碰声,他们都觉得疼,难为人家怎么忍得住! 这点儿疼算什么!打仗的时候九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