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果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么想着,刚还苦熬的三人都主动凑到木栏杆边,眼巴巴望着那年轻人,希望能从他手里拿到定心丸。 来人相貌平平无奇,是哪儿都能见到的那种长相,年纪虽轻,可举止倒沉稳。 他分别给三人放了一碗煎鱼、半只烧鸡、半只肥鸭,额外两个时鲜菜蔬并一壶烧酒、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郁的香气。 性命攸关,饶是三人腹中如擂鼓,却哪里顾得上吃饭!看都不看这些香气扑鼻的饭菜一眼,兀自巴巴儿等着。 魏瞑头一个忍不住,声音发颤的问:“谁叫你来的?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话儿要带给我们?” 再这么干熬下去,只怕不必刑部的人动手,那些厉鬼先就要来索命了! 年轻人扭头看了看守一眼,见他们并未留意这边动静,这才低声道:“什么都不要说,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不过略吃点苦头罢了。” 魏瞑难掩激动的点头,险些热泪盈眶,“是,是!” 那边的彭飞和何明也微微松了口气。 好歹算是通了气,有盼头了。 当官的下大狱不算什么,只要命还在,就能东山再起! 那年轻人见他们听进去了,也微微露了点笑模样,当即安慰道:“三位的忠心老爷都是知道的,且快些用饭吧,也好有力气与他们斗下去。” 魏瞑点头如啄米,何明却忽然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只是盯着那年轻人瞧。 不曾想对方竟敏锐得很,立即转过头来,温和的冲他笑,“何大人有什么事么?” 虽是笑着的,但却隐约带着一股熟悉的高高在上。 何明被惊了一跳,一瞬间竟有种看到苏玉暖的错觉,本能摇头,忙端起碗来掩饰,“只是觉得小兄弟有些面善。” 年轻人微微颔首,淡淡道:“我帮老爷办事,确实见过何大人几回,想必何大人贵人事忙,早已忘了我吧。” 一听这话,何明哪里还顾得上想旁的,忙惶恐道:“言重了,言重了,下官素来记性不佳,实不是有意怠慢,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到了这一步,他早已不敢有任何疑问,对对方的称呼也从“小兄弟”变为“大人”。 他并不觉得羞耻,甚至魏瞑和彭飞二人也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既然大家都是为太傅卖命的,来人便是代表了太傅的意思,莫说称呼一声大人,便是跪下学狗叫又有何妨? 彭飞是个胖子,平时饭量就大,此刻疑虑尽销,哪里还忍耐得住?一口气就将那烧鸡啃了半边,活像饿死鬼投胎一般。 魏瞑朝那年轻人拱手示意,先喝了一口酒,只觉短短一日便恍如隔世,不由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他又夹了一块鱼肉,几口菜蔬,顿觉胃口大开,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对面的何明也抛开杂念,掰了个鸭腿慢慢咀嚼,琢磨接下来该如何配合太傅行动。 他虽信佛,却饮食不忌。 三人正吃着,门口竟又有了响动,两名看守齐齐起身行礼,“莫头儿!” 年轻人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 莫西闻到味道,似乎觉察到什么,一手按刀往里走来,一手飞快的朝后打了几个手势,又问看守道:“谁来过吗?” 两名看守面面相觑,“不是大人派人来给他们送饭吗?” 莫西怒道:“胡说八道,似此等草菅人命的畜生,老子宁肯看他们饿死!” 话音未落,里头竟突然闪出个年轻人来,带着破空之声甩出一记腿鞭,莫西本能的举刀格挡。 那年轻人功夫竟是极好的,临时变招,后发而先至,右手险而又险的顺着刀面一路抹上去,手腕一扭使了个巧劲,那刀竟掉了个头朝主人莫西砍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