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他的随从回答:“千真万确郎君,亲王正在大发雷霆呢,二娘子让小的赶紧叫郎君过去。” 听他们这言论,铁定是出了甚么事。 晏枎虞思索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思考间,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梳着双髻,挨着她跑了过去。 本着一种直觉,她试叫道:“苌宜?” 女孩儿转过头,一张粉雕玉琢的面容上带着迷惘。 因心急,女孩儿只是匆忙看了她一眼,跑着也往堂厅去了。 见谢苌宜也出现在这儿,她预感彧王这次发怒可能和谢政玄逃不开,于是也跟着过去。 才到廊下,她就看到谢政玄笔直跪在院中,旁边还有一个被打的半死的随从。 气派的堂厅门口坐着彧王和王妃,以及一位夫人,仆从们都聚在一旁。 之前对她出言不逊的孺人张氏跪在彧王脚下,不停用手帕拭泪,哭的梨花带雨。 “本王再问你一次,孺人张氏说你非礼她,你究竟有没有强迫她做那些腌臜事?”彧王声音浑厚,身高八尺的他给人很强的震慑感。 谢政玄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紧张,他更像是无所畏惧,“我说没有强迫,父亲会信么?” 彧王怒斥,“逆子,说,为甚么还要再做这种事?” “没有为甚么,这件事本质是你情我愿,”他音调上扬,“张孺人应该清楚,不存在强迫。” “世子为何这样诬赖妾身,”张孺人闻言立即凄凄惨惨控诉,“明明是你不顾妾身意愿,对妾身动手动脚,眼下却这样拖人入水。” 这出戏看的晏枎虞倒有些不明白,前几天还夜半幽会的两人,这会儿倒是闹得鸡飞狗跳。 “妧媆。” 闻玉悄悄绕到她身后,“正找你呢,我就猜你在这儿,我帮厨房阿嬷做完事回房都不见你人。” 她之前最爱凑热闹,闻玉知晓她这个习性。 “我去客栈拿包袱了。” “不是让你等我一起去吗?” “这么一件小事我还是能做的,东西我放在门房了,一会儿再去取。” “喏,甜酥。”吃的她还提在手上。 闻玉接过她手中包好的酥饼笑的美滋滋,“还是你知道疼我。” 说着,闻玉立即打开油纸就咬上其中一个,同时取出一个递给晏枎虞,但后者显然这时的心思都集中在堂厅前。 她问:“阿玉,你知道这怎么一回事吗?” 她想着闻玉一直在府中,许是会听到一些风声。 闻玉吞咽下口中的食物,望着对面一群人小声道:“听说日中彧王让世子在书房等着论事,一到书房却撞见这两人在一起,举止不端。” 晏枎虞听着,“书房撞见,白天就这么光明正大?” “是啊,要我说他们也忒大胆,现在呢,这个张孺人说谢世子趁彧王外派出巡,三番五次强迫非礼她,这次也是因为她给彧王送茶,谢世子又趁机对她动手动脚,反正各执一词,谁也说不清。”闻玉娓娓道。 “原来如此,你都听谁说的?” “厨房的阿嬷,他们都是王府老人了,当时也有几个下人在场,闲言闲语传的很快的,不过你可不敢给其他人说啊,到时候传出去我俩几条命都不够填。” 晏枎虞点头,脑海里想着花园那晚她看到的景象和谢政玄说的话。 以谢政玄本人心思缜密程度,白天做这种事,还是在他父亲书房,怎么都不像他的处事风格。 其中风险有多大他应该清楚,结合假山前那晚他的言语,整件事看下来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不是故意。 “阿耶,”谢胤栩站出来规劝,“三弟纵然之前犯过错,但他已经知错,绝对不可能再犯第二次,这其中肯定有甚么误会。” “诶长兄,”谢雍一副看戏的表情,“这如何会是误会,政玄可曾是个不顾纲常伦理的人,阳初阿姊怎么没的,长兄难道忘了。” 谢阳初名字一出,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