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毙而亡。 湛莲当时不觉害怕,只觉松了口气。大皇兄死了,就没有人害三哥哥。 父皇那时已沉迷酒色,无暇顾及其他,大皇兄之事便因病暴毙不了了之。 事儿虽过了,可湛莲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她不停想象着大皇兄死时的惨状,夜夜听到大皇兄叫她六妹妹,好孩子。她高热不退,湛煊请了旨留在皇宫,每夜偷偷溜去陪她,湛莲终是哭着将实情告知了他。 湛煊的震惊可说惊天动地,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用了一夜细细开导湛莲,说她是救了他的命,她做得没错,是大皇兄咎由自取。 自那以后,这件事便成了再不提及的秘密。 湛莲不想事隔多年,曾经的大皇子妃竟会偷偷酝酿多年,调、教出一个神似于她的闾芙,她到底是…… “三哥哥,我怕,是不是大皇兄也跟我一样,重生回来了?他告诉大皇嫂是我杀了他,所以他们回来向你报复……”湛莲满脑子胡思乱想。 湛煊低头吻住她,直到她因吻而回神,他才抱着她道:“傻莲花儿,世上哪里能出那么多稀奇之事?即便有,也不会出在自作自受的大皇兄身上。并且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咱们都已抓住她了。朕绝不会让她来伤害咱们。”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皇帝要抓什么人,却不需要什么证据。甚至不给豫北王妃喘息的机会,深夜,所有夜巡豫北亲王王府一带的禁军被遣走,龙甲卫以雷霆之势秘密包围王府,杀光豫北王妃带来的护卫取而代之,将睡梦中的韦氏软禁了起来。 第二日,皇帝带着仍假扮闾芙的湛莲微服来到豫北王府。 韦氏显得很吃惊,却也很镇定,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见了皇帝仍不失分寸地向他行礼。 皇帝拉了湛莲一块坐下,相执的手并不放开。韦氏见“闾芙”竟与天子平起平坐,亲昵如斯,眼底闪过凶狠。 “陛下,凡事都有个由头,臣妾是否可知,您这么大阵仗,是为何故?” “你大费周章将闾姑娘送来朕的身边,又是何故?”明德帝不答反问。 韦氏不可思议地看向闾芙。她竟敢…… “你莫看她,她已什么都向朕说了。” “恕臣妾愚昧,臣妾着实不知陛下说些什么。臣妾与这闾姑娘素不相识,又怎会有将她送给陛下一说?” “韦氏,”明德帝并不想与她虚以委蛇,“朕只问你一句,朕那皇侄,是否参与了此事?若是有,他便是死路一条;若是无,朕便废其为庶民,保他一命。” 豫北王妃脸色微变,仍然说道:“臣妾不知闾姑娘对陛下说了什么,但那定是对臣妾与我儿的诬蔑,是有人想藉此陷害我们,请陛下明鉴。” “闾姑娘说是你,昨儿那贱婢也说是你,你还想抵赖?” 韦氏偏头道:“人正不怕影子斜,且不说那婢子怕是连臣妾是谁都不知道,莫非只因臣妾昨儿当了一回好人,便被人诬蔑上了?恕臣妾直言,这闾芙来历不明,陛下怎可听信此女说辞,而不信自家人?” 湛莲道:“关心则乱,王妃,你也是忘了,若非事关己身,皇亲贵族可有人,不怕得罪陛下与正得宠的殿下红人,为了一可有可无的奴婢出言解救?” 韦氏心头大震,是了,是了!那是常常出入皇宫的金科玉律,无人提点却融于骨血。连喜乐公主都有她的理由,她却一丝理由也无,这不就不打自招了么! 明知已露出破绽,但韦氏仍不松口,“陛下,臣妾不想心血来潮当一回好人,便为臣妾招来如此大祸,但臣妾问心无愧,岂可被小人泼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