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阙你是来救我的么。”她伸手攀上他的脖颈,带着明媚的笑意,眼睛里亮晶晶。 萧阙看着这个像是从酒缸里捞出来的人,通身的酒气,记吃不记打,忘了自己才养好的伤,又是吃酒又是爬树,闯了祸又才会卖乖,他不寻她,她便就来了扬州也不主动来寻。 “我好想你。” 苏苑音现在这幅样子哪里会瞧他什么脸色,难得的直来直往,反倒叫还冷着脸的人神情差点出现了裂痕,他顿了顿,才又重新将她的腰搂紧,嘴角扬得更深。 “嗯。”他淡淡应了她一声,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傲娇的劲儿却藏不住。 苏苑音笑的一脸娇憨,越见他退让越是变本加厉,撑着他的肩头挺身要去亲他,实在闹腾得不行。 他抬起点头,温软的唇瓣落在他的下颌,女子不死心,继续重复着方才的事。 “别乱动。”他低低斥了她一声,将怀里的人继续往上又带了些,迈起长腿先走了出去。 只走出去几步似是才想起什么来,复而又折返,停在那个正处于石化中的县令跟前,朝着佘涂那边示意:“那个姑娘,还请县令帮着送回去。” 他话音刚落,县令还来不及回答,只见萧阙大人怀中的姑娘又突然不似方才的乖顺模样,在他领口嗅了嗅,随即冲着他恶声恶气:“萧阙,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姑娘家的胭脂味?” 县令怕因他在自己跟前落了面子会被迁怒,赶忙朝着另外一个女子那头跑去,生怕慢了些就要出事。 ... 苏苑音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扶着额睁眼的时候只瞧见自己正置身于一个极古朴的房间,装饰摆设都颇为严谨研究,不是赵家那种用白花花金子砌出来的风格。 “唔”,她轻吟一声,发现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身。 她吓了一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才瞧见坐在对面榻上的人,神色一凌,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瞧见他。 他听见声响,懒懒掀起眼皮瞧着她的惊慌失措,起了点坏心,耐着性子没出声。 屋中越静苏苑音越觉得尴尬,她同他对视了半晌,却迟迟不见他开口,随即清了清嗓子:“哩...嘶。” 她正欲待说话,舌根却发酸得厉害,话说不清楚,还差点咬到舌头,那种异样的感觉并不算是太陌生。 倒是会趁人之危。 她有些责备地瞪他一眼,似是在控诉着他的恶行。 他倒是无辜的耸耸肩,端起桌前的小火炉上一直温着的醒酒汤,起身朝着她走来,恶人先告状:“是你先闹的我。” “那我的衣裳呢!”她不服气反驳,想把他扣在自己头上帽子摘掉。 话才一说完,他端着的醒酒汤已经喂到了嘴边,她无奈只得就着他的手先饮下一口。 随后才听他不以为然的坦荡:“你我哪里没见过,你衣裳上全是酒味,是你自己受不了,要我帮...” “闭嘴。”苏苑音听得面红耳赤,当即朝着人扑过去,要去将他那得理不饶人的嘴捂上。 只是嘴没捂上,反倒同人撞了个满怀。 他一手端稳因接住人而被撞得摇晃的汤碗,一手将人不盈一握的腰身揽向自己。 能感受到他突然地收敛,她也跟着默了默,由着人抱着不动弹,随即只见人轻轻埋下头,说话的声音离的耳畔好近,她能真切听到了里头盛满的情愫。 “我也想你。”他低声道,不克制的任由情绪外放。 苏苑音的心软一边,只是偏偏脑袋不解问:“为什么是也?” 这一问倒是换得他语塞,他闷声笑笑,良久才直起身,恶劣的拍拍她的头:“日后少饮酒。” ... 本还有些忐忑,在知晓薛家曾经做过永曦帝的帮凶之后,她一度都有些抬不起头来见他,不知再见面的时候该同他说些什么,甚至怕两人之间掺杂着太多,会回不到从前。 只是他却突然出现,给人一个措手不及,反而来不及做什么建设,只跟着心走,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