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杀了这些人替她报仇。 母亲紧紧握着他的手,摇头,说杀亲不祥。她让他去找义父陈太师,离开裴国公府。 母亲去世后,他便去找了陈太师离开了国公府。陈太师当初同父亲交情颇深,自然怜悯他,便找人教他读书习武,后又入了国子监。再后来被前指挥使看中十几岁进了锦衣卫,十年他终于登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莫小碗听着心中感慨,果然在王公贵胄之家,也未必过得开心。听他这些遭遇,未必还有自己过得好呢。她家虽说日子贫困,倒也没受过这样的生离死别欺辱迫害。 “那嫁妆呢?还在你伯母手中吗?” 男人冷冷勾唇嗤笑:“她倒是想呢。去年我亲自去了一趟国公府,叫手下校尉将我娘的嫁妆一件一件从库房里挑出来。但凡她有那个阻拦我的胆子,也不至于气到晕倒。” 莫小碗忍不住笑了,这大伯娘大约是看他权势大,敢怒不敢言,才把自己给气晕了。 “那你祖父和伯父当初就不管吗?” 裴远转头,伸手轻轻抚摩她柔嫩光洁的小脸蛋,道:“祖父常年修仙不理世事,伯父就是个脓包,被女人糊弄。倘若不是因为我怜惜年纪幼小的侄子侄女,早将他从正四品扒拉下去了。” 莫小碗转头望着他,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看,那眼底乌黑暗沉,隐隐波光闪耀,她看出来了,他虽然看似冷酷,可是心底却也有着几分柔软呢。 “你是一个好人。”她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两个人隔得这么近,她仿佛听得清楚他胸腔中每一下跳动。 “我的名声那么坏,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傻话?”他眸光微微闪了闪,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的在手指上缠绕。 “传言未必是真,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倘若我不觉得你好,我也不会嫁给你。往日里我总是被人家欺负,嘴也笨也不知道该怎么还手,只有你,一次又一次救我,所以在我心里,你最好。” 男人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垂眸看着他怀中的女孩,她难得说句情话,他怎能不表示表示? “那就……再亲亲……” 莫小碗听着烫了脸,低着头不理他,却别他一只手抬起了下巴,捧到了跟前,他看着她的眼,她的眼底仿佛氤氲着柔媚惑人的水光,光是看到这样的眼睛他便酥了,伸手搂着她的纤腰,一个翻身便又俯身吻了下去…… “你……你再这样,会怀娃娃的……”她被吻得急了囫囵着嚷。情热之时,他又将她的小手套住了某处,慌的她不可遏制。 然而她不知道这样并不会有娃娃。 “无妨,若有娃娃,明日便拉了我义父过来主持大婚。”他倒是总有法子。 “你……讨厌……”嘟囔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几分柔软、几分依赖…… 此时此刻,她说什么,他都爱听。 清晨的阳光洒满房间,莫小碗听到她娘在外头叫的声音蓦地从梦中醒来,醒来时窗外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 她的床上并没有人,身上穿着昨晚的芙蓉肚兜和绸裤,她记得昨晚他明明将她的肚兜扯掉了,这会却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难道是他早晨离开的时候给她穿回去的? 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她脸上浮起桃红,起身将搭在床头的裙子穿上。 “小碗,怎么今天起的这么晚?那位太师大人恐怕要来了!”花氏今日梳着油滑的发髻,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头上还破天荒的插了几只银的玉的簪子,身上穿一件檀色团花对襟长裙,脸上透出几分紧张不安。 莫小碗昨晚同裴远说话到半夜因此今早起不来,听见娘催,赶紧到镜子跟前照了照,见脖子上没有红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开了门,花大娘便进来了,坐立不安的说:“你看我今儿怎么样?会不会叫那位大人看笑话?” 莫小碗上下看了她娘一回,觉得没问题,摇头笑道:“挺好的,娘现在看起来像个贵夫人呢。走出去,人家一定看不出是从村里出来的。” 花大娘被她哄的笑了,心里稍微安定一定。一辈子没见过比县令大的官,如今竟然要见一品的太师,她能不着慌吗? 莫小碗想起什么,对她娘说:“我现在去厨房。”说着匆匆便往那边去了。 “诶……”莫大娘还想找她说什么呢,见她转身已经走了。她想着,这丫头大约是饿了。 莫家人期待已近的陈太师到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