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的手解放这段时间,漫长又难熬,直到他起身去冲凉,她终于明白上次他为何突然进了冲凉房。 手酸涩又疲累,手心虽然被巾子擦过,可是依旧有那粘腻的感觉,她下意识嫌弃的在毯子上用力的擦了擦。 那个……有点太大啊…… 她开始有点忧愁的想着……方才扫了书本几眼,好像不只是要这样,还要……戳…… 她捂住脸,不想去想了,也害怕去想那么大该怎么应付。 男人回来,带着一身凉气,这会儿倒是冷静了许多。她偷眼瞥他,淡淡的灯光隔着碧罗帐映照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真仿似精雕的美玉一般赏心悦目。她就这么看着他,都觉得心生欢喜,可想到方才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儿,又羞的垂下了眼睛。 莫小碗见他神清气爽的安静躺在身侧拉着她的手儿,没有方才那么躁动,便想起银票的事儿,问道:“我娘今天收拾库房找出了两千两银票呢。” 裴远“哦”了一声,转头看她:“怎样?” “怎样?”莫小碗瞪大了眼睛,“两千两诶,太多了吧,你一出手就给了两千两,我娘都不敢接。你们做锦衣卫俸禄真的那么高吗?” “并没有。”他轻笑,揉了揉女孩的头顶,“做官的,俸禄没有老百姓心里想的那么高。本朝一品大员,年俸禄不过两百两。” 莫小碗一怔,心里算了一下,一品大官是一年两百,他没有一品,自然不到两百,也就一百多两,这两千两不得不吃不喝攒十多年啊? “那这银子?”她明白,这银子自然不是俸禄来的。 “宫中陛下赏赐良多。”他坦然道,“我家是裴国公府的二房,原本就有许多财产。譬如给你家的宅子和五百亩地便是我家中的财产。” 这话小碗听明白了,他出身世家,家里只有他一个,自然继承所有家产。 “其他的收入,乃是朝廷辛秘,不能对外人说。” 莫小碗点头,既然是朝廷辛秘,她自然不好问。 本以为他不会说,却听到他的唇贴在她耳畔低低道:“我只对你说。我受陛下信任,掌着朝廷几处矿脉。银子你家尽管使,若是不够再同我说。” 莫小碗听得一哆嗦,两千两银子还不够使呢?她要是能亲手把这两千两银子花完,那得是怎样的败家婆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提早发,预防锁文。 第59章 砸场子 听他这番话, 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他受陛下信任青眼,待遇自然不能和其他大臣相提并论。 见他提起国公府, 心底的疑惑再次浮起。 “国公府是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问起这事,她感觉他揽着自己的手微微收紧,偷眼瞥他,见他眼底一片阴晦。 “那不是个好地方。”他阴沉的低声道, “我娘死在那里面。倘若不是我义父, 大约我也会死在那里面。” 莫小碗听得心惊肉跳,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裴国公府明明是他的家不是吗?既然是一家人,为何竟会涉及生死? 他收拢手臂, 将女孩紧紧揽在怀中, 软软香香的一团,抱着他心中亦是温暖, 仿佛这些温暖可以驱散当初那些彻骨的寒凉。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抚着她的乌发,将当初裴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那时他还小,父亲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母亲在国公府照顾他,一家人本过得很是幸福。可是一次战事,父亲战死, 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母亲因为父亲的死受了打击病了一场,好了之后身体便大不如从前。国公府里更传出闲言碎语,说母亲克夫, 父亲的死是被她克死的。 这谣言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没了父亲撑腰,母亲在国公府中处处受人冷眼,背后里不知多少飞短流长无故谤诽。母亲抑郁病倒,这一次病的很重,他一直守在母亲身边。母亲乃是尚书家的嫡女千金,嫁进来时嫁妆不菲。国公府的人不说请最好的大夫来看,倒是打起了母亲嫁妆的主意,说他一个小孩子看不住嫁妆,偌大的嫁妆总得有个人打理才是。眼看着那些人在他母亲病榻跟前你争我夺吃相难看,他打心里恨透了。 母亲的病终究坏下去了,也许是被那些人连病带气的,最后大伯母将那些嫁妆统统收入囊中。 母亲临终时,他说都是那些人害了她,有朝一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