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也狠!” 说到这里连宁姒都转过头来。 常云兮问出了宁姒想问的,“爹,你才认识他多久,哪里看出来这么多的?” “就几天前发生了一件事。”常玉鸣给二人道来,“三河县有一懒汉,经常虐待妻女。嫌妻子生不出儿子来,把所有农活全丢给妻子,喝醉了还要动手打人。邻里劝了多少次,还报过官,但官府不受理这种家事。那妇人也没什么严重的伤势,在律法上也判不了他什么罪,顶多关几天就能出来。” 常云兮听得气愤,“这说明律法有漏洞,该修修。” “天真。”常玉鸣又拍常云兮脑门,“除非有惊动朝廷的大案子,一般不会重新编修律法。” 常玉鸣续道,“几日前,姜小郎路过那里,见那妇人抱着孩子慌乱逃跑,而懒汉则举着菜刀追在后面。姜小郎不仅拦了,还硬生生挨了一划拉。民伤官是重罪,那懒汉已经被丢进牢里了。” 闻言,宁姒大惊,从美人椅上弹坐而起,“阿煜哥哥没事吧?” “听说衣服划破了,舅舅不知他伤着没,还去看了他,他说是小伤。” “既然伤着了,爹,让我和嘟嘟瞧瞧他嘛!”常云兮看了眼宁姒,提议,“他好端端的时候与我们一道玩耍,受伤了我们总不能任他一个人待着吧?” “我关着你不让去啦?”常玉鸣没听出常云兮的重点是带着宁姒一起去,没好气地反问常云兮。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爹,你一个人钓鱼吧,多钓几条晚上吃!” 遂拉着宁姒走了。 两人畅通无阻地进了三河县府衙,常云兮候在姜煜的房门外,指了指门口,“你去吧,我给你们把风。” “……”宁姒没好意思跟他争辩。 推开门,“阿煜哥哥?” “进来。”里间传来一道声线温和的回答。 宁姒本是着急的,听到姜煜的声音竟平静下来,放慢了脚步走到他的案前,“阿煜哥哥,你受伤啦?” 姜煜从文书中抬起头,笑意温柔,“本是想等伤口愈合了再来找你的。姒儿妹妹,你该晚些来的,阿煜哥哥的伤就快好全了。” “你骗人!舅舅说是菜刀划出来的,哪儿有这么快啊。” 姜煜笑着伸出手来,“姒儿妹妹,你瞧。” 这只手白皙修长,连指甲盖都是漂亮的,但虎口处却有一道伤痕,碍眼得很。 伤口的确浅,但宁姒仍旧心疼了, “疼吗?疼吧。”宁姒垂眼看着伤口,忍不住执起他的手,在伤口上呼气。 凉凉的吐息拂在他手背上。 姜煜笑意愈浓,直直看她,“姒儿姐姐又哄我?” 宁姒抬眼瞪他。 姜煜长睫垂着,眼神柔软可怜,“亲亲才管用,姒儿姐姐。” “姜煜!”宁姒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你的脸皮呢?” 姜煜一意孤行地装可怜,“疼。”还弓起手指轻轻挠了挠宁姒的手心,仿佛在撒娇。 宁姒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一般,“你闭上眼。” 姜煜乖乖点头,“好。” 随即他的手背仿佛贴上一片柔软的云。 姜煜别说闭眼了,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就这样看着宁姒。 极为专注,眼里藏着欢喜。 宁姒亲过他的手,抬头的那一瞬间,姜煜立马闭上眼。 “好了,你睁眼吧。”再睁眼时,见宁姒不知何时取来一只小羊豪,得意地冲他挥了挥,“哼,亲你,想得美。” 随即慢吞吞将羊豪笔挂回笔架上。 姜煜忍笑忍得辛苦,却不拆穿宁姒,还煞有介事地回她,“那便记着吧,你欠我一个亲亲。” “???”宁姒睁圆了眼看他,有种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感觉。 宁姒气恼之下开始寻他错处,“你就这么一道伤口,就连门也不出啊?” “出过门啊。” 那怎么不来找她…… 宁姒终究问不出口,就这么暗含委屈地看着姜煜。 “出过一次门,实在太疼,又回来了。”姜煜胳膊肘撑在桌案上,上身微斜,“因为阿煜哥哥身上还有一道伤口,最疼的就是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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