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去了封地,不知今日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浅瑜身边随行的宫女不多,当下眉头一蹙。 赢冽不受皇宠,甚少回京,难得他也会回宫过仲秋。 那一身月白锦袍的男人定然的看着自己,面色紧绷,没了往日那玩世不恭,而后缓缓踱步上前,桃花眼微眯带了些许的肃杀,玫色的薄唇不屑道:“自上次一别盛家小姐身份竟翻天覆地。” 他声音不冷不热,这样的他恍惚让人觉得不大对劲,浅瑜能感受到那嘲讽,抬起眼眸,蹙眉冷声道:“楚王既然知道本宫身份有变却这般无礼,你是打算用不知礼节搪塞还是打算去主动领杖责?” 赢准将浅瑜保护的太好,入宫以来无人敢如此冒犯,浅瑜不清楚为何楚王多次针对于她,以往就罢了,她是臣女,如今她为后却不能退缩……电光火石,浅瑜似想起什么重新打量赢冽。 赢准和赢冽到底是兄弟何其相像,她突然想到与赢准相识的过往,冥冥有些察觉赢冽的心思。 赢冽没带着往日的笑意,而是面色冰冷,眼里透着怒火,紧紧锁住浅瑜的眼睛,“盛家小姐倒是心思不简单,短短几个月便攀上皇兄,或者人到水穷处谁都可以成为你的稻草。” 浅瑜蹙眉正要说话,腰间却一紧,眼前一花,只听得见一声闷哼,而后耳畔响起冰冷的声音,“你是什么东西?” 赢冽一手支在地上,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眸看着浅瑜,心口疼,却比不上知道她和离另嫁时的疼,因为母妃他早就决定绝情绝爱,却不曾想自己跌入沉沦。 赢准的一脚不轻,赢冽估计肋骨断了几根,目光锐利,沉声道:“楚王以下犯上压去杖责。” 周围都宫女都被吓的大惊失色,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更不知为何楚王会突然向皇后发难,以前楚王即便顽劣却从没有这样不知礼的时候。 赢准一路上怒气不减,浅瑜见他如此生气,自己那点气愤却消失不见了。 到了寝宫赢准也一脸紧绷,拉她坐在椅子上,沉声道:“下次若有人胆敢冒犯,宝儿直接命人打出宫去。”浅瑜给他倒了杯茶,而后嘴角弯弯,“好。” 赢准如今最见不得别人给他心尖尖上的人气受,垂眸去啄那素手,“宝儿下次等我去母后那里接你。” 浅瑜有些好笑他将她当做温室花朵一般小心翼翼,不过几步路,他去接她岂不是让太后笑话,见灼灼的看着自己,浅瑜推了推他,“快去换衣服吧。” 赢准将人拉近,额头抵着她的,怒气稍减,“今日带宝儿出宫如何。” ~ 仲秋自古以来便传闻甚多,除了象征团圆也是一年中间的一个小休。 来往的大臣相继落座,属国进贡贺礼后宴席过半男宾女宾才分开。 浅瑜伴着太后身侧,与一众夫人相谈,今日郡王妃抱恙没有入宫,所以太后下首坐的是丞相夫人。 在坐的夫人刚开始还不敢多言语,以为太后会厌恶这新后,而后见太后给足了新后的面子这才热络起来。 浅瑜含笑听着两侧夫人说话,抬手拿茶盏的时候便察觉那端阳若有似无的视线,轻啄那蜂蜜水,浅瑜抬头光明正大的对上端阳的眼眸,她却别开眼与太后说话。 浅瑜略作思索,刚刚宴上端阳几次看过来,近些天来的观察让她心里多了一份猜测,她不能确定端阳对赢准究竟是什么态度,因为她没法相信端阳竟会违背伦理纲常喜欢上同父异母的哥哥? 想着赢准的话,估摸时候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茶盏,浅瑜看向褚太后请辞离席。 褚太后淡笑颔首后,浅瑜拜礼离去。 回宫匆匆换好男袍,浅瑜屏退身侧的女官宫女,悄悄离开,路过望果园,却看到一女子撅着够那树上的果子,那姿势让人胆颤心惊。 会不会掉下来? 浅瑜刚刚这么一想,当真看那人掉在了树下,一声沉闷后便是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 刚刚便觉得眼熟,现下声音也有些熟悉,走近几步,浅瑜便看到那女子的脸,当真是端阳身边的丫头。 浅瑜一席男装,为难的靠近,素手挡了挡她的嘴,食指抵唇,“别哭。” 丑丫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犹豫半晌打了个嗝问道:“小姐姐?” 浅瑜轻柔一笑,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她对端阳没什么好感,却对着丑丫头不排斥,点了点头,“你不要告诉别人,这里离内宫远些,你若不想等下宫内灭了迷路,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丢丢扁了扁嘴,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下,抽泣开口:“这里我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