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事承认的是二缺好吗! 他面色一沉,又转了话头,冷笑道:“说起来我有桩事还想问姑娘呢,上回你给我表妹来信,与她说我长相十分……的事儿姑娘不会忘了吧?” 江如月:“哦,我还真忘了。” 殷怀俭:“……” 他不是没见过装傻的,但装傻装到这份上也是一门绝学了。他几次瞧着江如月这人倒还老师,没想到竟是个‘傻奸’。 他气得胸膛起伏几下才淡淡道:“姑娘不记得便算了吧,只是容我说一句,你一个姑娘家也该好好练字了,字写的那般难看,以后让人瞧了怎么想?” 江如月诚恳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多谢世子提点,我以后可以掏钱请人代笔。” 殷怀俭:“……” 他被气得翻了几个白眼,简直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一甩广袖转身去了。 江如月站在原地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我写的字真有那么难看吗?” …… 一场赏花宴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江如兰本来在最后还欲寻沈晚照说话,她早有准备,悠悠然把自己跟江如兰隔开,知道最后她也没说上话。 江如兰面对如此冷待却也没闹,仍是从容不迫地上了马车,让沈晚照又感叹了一回。 回去之后她本想躺着小憩片刻的,没想到半道就被沈岑风两口子叫去了,先是沈岑风黑着脸问道:“你今天和首辅见面了?你们干什么呢,他衣裳都换了一身,有什么事儿不能另寻时间说,非得赶着今天说?” 那衣裳他还没穿过一次呢!上面可有他最喜欢的春桃花样啊!/(ㄒoㄒ)/~~ 玉瑶郡主则是问道:“听说你对江家长女似有慢待,这是为何啊?” 其实这两个问题串连起来是一个问题,沈晚照先对着沈岑风道:“女儿是有些事儿要问他,衣裳的事儿是个意外……” 她便把江如兰的事儿说了一遍,男人天生对这种姑娘家钩心斗角的事儿不上心,随意道:“或许只是巧合呢,就为了这个你把首辅特意叫出去,还逼着他换了身衣裳?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啊。” 玉瑶郡主掐了他一把:“你个万事不操心的,怎么就是小事了?” 她冷哼一声:“说的难听些,那位江家大姑娘跟温首辅算是青梅竹马,如今又这般做派,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她说完又懊悔道:“早知道得先打听清楚在许亲的,怎么就整出这么一出来了,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沈晚照忍不住帮温重光分辨了一句:“他和江家也不怎么来往,不知道也是常事吧。” 玉瑶郡主神色缓了缓:“说的也是,他要是有心,两人认识的时间又长,好事早就成了,若是情愫暗牵,他今日也不会这般做派,想必是那女子自己存了心思。” 又皱眉道:“可是这么个人在,终究膈应啊。” 沈晚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他没那份心,其他的小事啦。” 首辅有人追很正常,没人追才不正常,她对首辅的魅力就是这么有信心~~ 玉瑶郡主一想也是:“你是什么身份,那江如兰纵然有功名在身,跟你比也是差的太远,别上赶着跟她相争,没得失了身份。” 沈晚照点头应下了。 沈岑风还是没get到母女俩的点:“所以这位江家大姑娘和首辅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玉瑶郡主无语地看着这不上心的爷俩,哼笑着对沈岑风道:“就是如果我有一个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现在突然找上门来了,还跟我一副要好的样子,你会怎么办?” 沈岑风怒了:“他敢!” …… 江如兰没跟江大人和江如月坐一辆马车,她刻意让马车慢了半晌,掀开车帘频频向外张望,终于见一辆靛蓝绸缎银色沃带的马车缓缓行进了视野里。 她双目不由得一亮,手里的绢子都攥紧了,不自觉地理着鬓发,轻轻叫了一声:“重光。” 对面马车的手一顿,马车便也跟着顿了半晌,车帘被清风掀起一角,露出他玉白的侧颜,长睫低垂交织,眼眸中似乎有星光流转。 江如兰眼眶微微发热,又忍不住叫了声:“重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