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忙道:“最要紧的是我儿子!先救我儿子!” 老道士点头,“若只救一位,那便容易得多了。”闭目算了一会儿,皱起眉头,“依贫道算来,夫人两位亲人之所以有灾,都是一个外室子招来的。夫人若想平安无事,恐怕还要把这外室子找出来,只有以他的血为引,方才画出救命符。” “外室子?罗氏这个贱女人有儿子了?”段氏大怒。 老道士皱眉。 难道张普瞒着他的夫人,段氏并不知道张普有另外一个“儿子”? “这外室子的生母,已不在人世。”老道士提醒。 怀逸公主已经去世了,这是确定无疑的。 “这个老贼,除罗氏之外还养有外室,还生了儿子!”段氏眼中冒火。 老道士淡声道:“眼下不是为这个生气的时候。夫人若想救人,请先打听清楚这外室子是谁。打听清楚之后,到百花巷的清风观来找贫道。贫道自有道理。” 老道士挥挥衣袖,洒脱离去。 段氏本来也有点怀疑这是个骗子,但老道士并不要钱,段氏又觉得这是真的高人了。骗子哪有不爱钱的?高人才会两袖清风。 段氏回到越国公府,想向越国公夫人打听,但她已经进不去越国公夫人的院子了。 她闹腾得太厉害,越国公夫人已经不见她了。 想见越国公更不可能,越国公院让紧闭,谁也不见。 越国公夫妇见不到,段氏找到了世子张修。 张修是侄子,总不能婶婶想见他,他拒之门外。 段氏急于救儿子,变得聪明了,旁敲侧击,“大侄子,你叔父有今天,全是拜他那个好儿子所赐。你是堂哥,又是越国公府的世子,劝劝你外面的那个堂弟,让他不要和他亲爹为难了。须知弑父之人,人神共愤。” “阿旸哪里肯听我的?”张修气闷。 “那你爹你娘呢?太子妃呢?”段氏步步进逼。 “别提了。”张悠叹气,“我爹我娘,太子妃,都出过面了,没用。” “呸,他好大的架子。”段氏气恼之极,“越国公,越国公夫人,太子妃,这三位是什么身份,他竟敢抗命?” 段氏杀气腾腾,“我要亲自教训他!” “婶婶且慢。”张修忙拦住她,“阿旸有安王府和长公主府保护,不是能随意打杀的人。您不要轻举妄动。” “安王府,长公主府。”段氏惊呆了,“原来那个外室子,靠山这么硬?” “婶婶您,不知道阿旸的身份?”张修头皮发麻。 段氏笑容阴沉,“从前不知道,现在当然一清二楚了。” 段氏怒气冲冲离去,张修后悔莫及。 如果段氏问他,张普的外室子是谁,他是不会说的。 张普的外室子,张普不告诉段氏,自有张普的道理。他做侄子的不能多事。 但段氏并不直接问,而是一幅什么都知道的模样,张修便中了圈套。 段氏套出真相,带着怒气出门登车,直奔百花巷清风观。见到老道士,段氏把发髻上的一支镶珠嵌宝喜鹊登枝钗拨下,“这支钗值多少钱,道长心里有数。钗送给道长,那外室子的鲜血,也要由道长去取。不瞒道长说,这外室子来头很大,我动他不得。” “是谁?”老道士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