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小肉肉又滑又嫩,戳起来手感超凡,一松手还会自己弹几下,圣人看的有趣,又要伸手,然后就被孩子他爹要回去了。 “臣就进来瞧瞧,陛下您还是公务要紧,别耽搁了。”定国公大义凛然道。 说白了,就是您忙您的,我自己个儿瞧就成了,回头看中什么东西劳烦您点个头就好,抬东西的人我都自己带了……多么体贴! 圣人就想打人。 凭啥朕累死累活的,你就能见天无所事事带孩子? “当初你不怕丢人,要请产假,行,朕陪你丢人!你敢请,朕就敢准。”圣人深吸了一口气,摆开架势开始追忆往昔,神色间十分动容,“可如今平安都会走了,你还不回来帮朕?” 正低头跟儿子玩拍手的庞牧动作顿了顿,没做声。 见有门儿,圣人心中大喜,面上却越加凄苦,“天阔啊,朕累,身边没个信得过的人,放不开手脚啊!” “如今麒麟卫的正将过于刚正,过刚则易折;副将又过于绵软,实在不堪大用,不如你……” 麒麟卫是驻扎在京城望燕台外的一支独立禁军,设一正两副三统帅,满额四万人,直接听命于皇帝,负责京城和皇室安全,紧急时刻可以直接武装入宫。 可以说,谁真正掌握了麒麟卫,谁就拥有了撼动大禄朝的可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庞牧不能继续装聋作哑,当即一掀袍子跪倒在地,“微臣不敢!” “你!”圣人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利落就回绝了,气的站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 平安不知道两个大人之间突然发生了什么,跟着被吓得抖了抖,看了看低头跪着的父亲,再仰着脑袋瞧瞧好像生气了的皇伯伯,犹豫了下,也挪着小短腿儿要跪下。 圣人一怔,忽然心中泛酸,重新弯腰把这小子抱了起来。 平安瘪了瘪嘴,但是没哭,只拼命伸长了脖子去看父亲,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爹。” 圣人心中一软,忙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安慰道:“别怕,伯伯吓唬他呢。” 说完,又盯着哪怕跪下去也依旧脊背挺直的庞牧,张了张嘴,满腹话语都化作一声长叹,“罢了,你也起来吧,吓着孩子了。” 曾经英勇神武,足可以一当百的庞家三骁将仅存其一,如今更为了天下自折羽翼,自囚于此方寸之地……他哪里忍心! 庞牧起的倒也麻溜儿,又接了儿子放到地上,“谢陛下。” 圣人一噎,“你就打量着朕不爱当着孩子的面儿发作你是吧?” 如今庞家,统共也就这么点儿骨血了。 庞牧挠头,咧嘴一笑,忽然叹了口气,正色道:“臣明白陛下待臣之心,亦十分动容。” 见圣人又要开口,他却突然话锋一转,“可是陛下,臣掌西北三十万大军在前,如今若要再插手麒麟卫,必然引发朝野震荡。” 庞牧确实交了兵权,但军心犹在:旧部虽然打散了分到各地,可还没咽气! 届时若他果然振臂一呼,里应外合…… 一句话,他若真接了麒麟卫,满朝文武就都睡不着了。 任何人面对这份信任都无法不动容,庞牧自然也不例外。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陛下信臣,臣也信陛下,但满朝文武、天下臣民何止万千?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望陛下三思。” 其实他太明白圣人的心思了: 觉得亏欠和信任是其一,兼之圣人心里一直赌着一口气:你们不是逼的朕的兄弟离京远去吗?我就偏要继续重用他,一定要给你们瞧瞧,朕的眼光没有错,朕信赖的人从来都不会辜负朕! 可人生在世数十载,不称意者十之八九,谁能事事如意? 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升平,又何苦为了一口虚无缥缈的气,硬要再搅浑一滩水? 一时间,谁都没再开口。 日头快升到正中了,明亮的阳光从雕饰着精美纹样的门窗空隙中射进来,轻而易举的穿透殿内一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