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纯粹干净的爱情,好比先淋成落汤鸡再被冻成狗糟了一天心后,忽然沐浴温柔暖阳,拨开乱石杂草发现一朵独自盛开的蒲公英,煦风一吹四散天涯,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是美是丑,无需评价,无需惊扰,更无需强加呵护。 不过还是好酸臭哦。 念浅安按着后槽牙又恰了一顿猝不及防的柠檬,果断辣手摧绿叶,“既然大绿叶走了,小绿叶们也散了吧。”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七皇女立即不苦恼了,“等我出宫建府,别说侍卫,连教养嬷嬷我也不准备带。省得管头管脚,我嫌烦,吴正宣也不自在。” 以前对安和公主羡慕嫉妒恨,现在却准备向安和公主虚心学习,一副誓要把小日子过成小甜饼的模样。 念浅安顿觉牙更酸了,想笑七皇女没心没肺,出口却成轻叹,“小野猫,我也喜欢你。” 七皇女努力板住脸,“看在你是第二个说这话的份儿上,我勉强开心一下吧。” 念浅安一脸冷漠:“……谢谢你哦。” 然后去逗被奶嬷嬷抱着等在外头的九皇女,“九妹妹,你要多个七姐夫啦!” 睡过一觉的九皇女懵头懵脑抱起小拳头,“恭喜七姐姐,恭喜六嫂嫂,恭喜我自己。” 念浅安哈哈大笑,一旁梢间廊下楚延卿背手而立,面色古怪地连声干咳。 想必该听的都听见了。 七皇女脸色红红眼神闪躲,一见楚延卿就从小野猫变小家猫,乖巧懂事得不行,“六哥您好六哥慢走,有您陪六嫂,我就先走一步了。” 鬼撵似的火速飘走,不见大绿叶只见小绿叶都没空留意,自带着九皇女登车回宫。 先行备车的远山近水看得两脸惊叹,然后两脸识趣地排排坐车辕,陈宝牵着楚延卿的坐骑,命人将小喜鹊送上马背。 小喜鹊再没大小,也知这样太僭越,揽住马脖子受宠若惊,“陈总管对我真好!” 陈宝斜眼看她晃悠悠的短腿,恨不能扯下来换自己上,“哪是杂家好,是殿下恩典,是娘娘对你好。” 表面笑嘻嘻,内心酸溜溜,不能扯小喜鹊,就扯后脖颈贴的狗皮膏药,拍上小喜鹊脑门,“大嬷嬷名字改得好,你可真是娘娘的福星!福星且坐稳咯,擎等着升等发财吧!” 马屁拍得超假,自忙累完册封大典就没断过的狗皮膏药,味道比内心还酸爽。 小喜鹊捂着脑门,咯咯笑不停,“好臭呀!” 摊倒车内的念浅安也笑不停,楚延卿一脸三无,无奈无语加无解,“七妹和吴正宣的事儿,值得你笑到现在?” “我是笑我自己太自以为是。”念浅安拱啊拱,拱上楚延卿膝头,仰面望着低下头的楚延卿,喟叹道:“可笑我自以为将七妹忽悠得团团转,其实哪是七妹好忽悠,是七妹骨子里纯真纯正,敢爱又敢恨,爱得激烈恨得也激烈。小吴太医慧眼如炬,我还不如小吴太医看得明白。” 楚延卿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俯就着去撞念浅安的翘鼻头,“你这番自省,也对也不对。凭七妹的圣宠和出身,或有意或有心想忽悠她的人多不胜数。不少你一个更不多你一个。她怎么偏跟你好,偏肯听你忽悠?我不觉得你这是耍弄,想必她也从不这么觉得。” 亲夫很护犊子,尤其护媳妇儿这头小犊子。 念浅安咬着唇笑,皱起鼻子明知故问,“几个意思?难道你这番意味悠远、剖析深刻的话外之意是,七妹也慧眼如炬,心知我不仅貌美还心善,所以才跟我好肯听我的话?” 她疯狂给自己贴金,楚延卿三无翻倍,气笑不得地咬一口念浅安的鼻头,“是,我媳妇儿说得是。不管在七妹还是在我心中,我媳妇儿都貌美心善。” 念浅安偏头躲开,连忙表示不敢当,“过奖过奖,你媳妇儿不敢说貌美心善,顶多能算心善刀快罢了。” 打小没服过谁的楚延卿,彻底服了媳妇儿的厚脸皮,心怀虔诚地亲亲媳妇儿的嫩脸颊,看似忍俊不禁,实则语气森冷,“你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