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隐含着一抹忧色。 “不带家属吗?我闲着也是闲着。” 毛遂自荐的有点潦草啊。 陆尔笑了下,“不行,特意下的命令,你只能自己玩。” 将吃出来的果皮丢尽垃圾桶。 “所以我说你去找点事情做,时间会过的比较快一点。” 柳慕远沉吟着点头,“我想想。” - 团建地点是一个房地产的附带露营项目,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售楼中心,另一边隔着大片原野的是住宅区,再往后几公里则是滩涂,沿路一串的白色巨型风车,距离近了可以听到风车运转的机械声。 大片的绿色草坪上,一张张天幕拉开,角落里则是支起来的小帐篷。 他们今天要睡在这里。 领导将人召集起来说了几句话,简而言之就是虽说是团建,其实还有陪玩任务。 台里的办公楼已经很旧了,上面有人出资捐建,今天就顺道一起过来。 怪不得最大的那张天幕下已经放满了食材,陆尔原先还以为是领导个人出钱供他们消费,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 等待的时间里大家开始自己找乐子,有同事带了几团毛线,悠悠坐在那钩织。 见有人观望,得意的拿出成品炫耀, 看起来确实怪可爱的,一时间讨论到飞起。 陆尔站在边上也看了会,很快觉得没意思,恰巧有人提议去滩涂,也就跟着去了。 恰逢退潮,整片灰扑扑的滩涂都显露出来。 路上一排摊贩,卖小吃饮水兼渔网水桶等,可供游玩的人稍作体验。 陆尔捞着做工粗糙的粉色网兜,在堤坝上来回走。 可能是工作日的关系,这边的游客三三两两,专业人员倒是穿着防水服在滩涂中前行,很快捞上一大滩泥浆,清水冲刷下,跳跳鱼小螃蟹大堆的泥螺显露出来。 小朋友蹲在那边讨现成的跳跳鱼装小盒子里,开心的喊谢谢。 有人叫陆尔,她走过去,同事们用渔网在捞方才看过的海边小物。 这时的感官又不太一样,小小的鱼在泥浆里格外灵活,用渔网抓捕很费力,导致捞起一条就一阵欢呼。 就跟买彩票中小奖似的,玩的也就是个乐趣。 陆尔看了会,自己找了个地方也爬了下去。 她并没有兴师动众的脱鞋撩裤腿,而是蹲在斜面的堤坝上,或者踩上那些大型的不规则石块,渔网意思意思的在泥浆中搅和。 小东西比较集中,对她的佛系捕捞也很买账,每一次起来都有那么两三个,陆尔渐渐觉出意思,兴致颇高间行动也就不再那么细致。 随后一个不察,眼睁睁看着自己从石块上滑落下来,一点补救措施都没有的摔入了泥潭中。 大半个身子趴在石头上,一只脚陷到了膝盖,另一只虽然只到脚踝,但也够糟心的了,更别说因滑落而溅起的泥浆,前身后背甚至是脸上都没有幸免。 不远处爆发一阵哄笑,随后蚂蚁一样赶过来几只。 陆尔自己先一步往上爬,还算不错的心情稍稍蒙了些尘。 她虽然带了换洗衣物,但只带了一身,还没有带鞋子,这难免增加了不少麻烦。 少不得等会要去就近的商场或便利店购置,来回又是时间,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代步的车子。 就在这时,眼前多了一只修长纤瘦的手,冷白的肤色在上午的光照下带了点暖意,腕间一块黑色皮制腕表,低调考究的气质。 陆尔抬眼,入目是一身白色短t,米色休闲裤的沈听肆,着装极简又清爽,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遮了半张脸的墨镜,与白皙的肤色碰撞出强烈的色差,线条极好的嘴唇扬起一抹弧度。 他说:“还要在泥里呆多久?” 声音含笑带着一丝调侃,两人间的嫌隙在他这一声询问中又悄无声息的给抹平了。 晦气! 陆尔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回应他,低头无视了他的援手,稍稍偏转方向,偏执的选择了自立根生。 手腕却一紧,她呆了一霎,未等反应已经被一股强势的力道给拖了起来。 陆尔被迫接受了他的帮助,轻易踩上了干燥的地面。 溅起的泥点也爬上了他的鞋面,陆尔抿了抿唇。 沈听肆却似一点不在意,注意到她的视线,只说了句:“不要紧。” 同事们接二连三上来询问,领导也紧随其后。 陆尔望了一圈,摇头表示不要紧,同时也已经明白过来所谓的上头金主,就是眼前这个光芒万丈的男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