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英敏殿下双手捧书,目不斜视,也喝上一声。 “大胆,”瑞庆殿下把个案几一拍,喝上一声。 加寿坐不住,不一会儿,就悄悄的想要走开。不是饿了的,就是想台阶下面玩去。 这种念法还是好的,但有加寿在,一般是好不了太久。 宝珠在房里听家人说话,也跟着一笑。 更尖的就是加寿,一把子小尖嗓子:“云淡风轻近午天,”尖得隔排房子,袁夫人都能听到,就笑容满面。 她念一句,在她下首的英敏殿下就念一句:“云淡风轻近午天,”英敏殿下的嗓子还带着童音里的尖。 三张小案几,摆在走廊下面。春风真正的和暖,蜂蝶在花树上缠绕。最大的案几后面,坐着瑞庆殿下,摇头晃脑念着千家诗:“云淡风轻近午天……。” 他跟着过来,是挟着方房说来看书,瑞庆殿下就充当起他的临时先生。 天气愈发的好起来,加寿和瑞庆殿下早早的就回来,英敏殿下不是天天念书,也有个放假的日子,跟着过来。 怕表凶生气,才没有在话里告诉他,而是一个人偷着乐。 第二天,宝珠就放心的享受在京里的日子,早上醒来见到丈夫,想到明天早上还能见到他在身边,宝珠就笑弯双眉。 就宝珠来说,住在京里和住在山西,只要是一家人在一起,有表凶天天在眼前晃,她都愿意。也想过“袁二爷”接的有差使,但孩子们对姑母来说,比“袁二爷的差使”要紧的多,太子殿下他会安排,这不用宝珠去多想。 …… 宝珠心想这种主意,和以前掳宝珠一样,都有够阴招儿的。不过想到可以不用让加寿盯着,也松口气。 觑到宝珠面容,才没说下去。 瑞庆殿下道:“母后说再提离京的事,就再打。”殿下拍手:“这下子好了,你们不离京,我就不用天天教加寿回来搬小弟弟,加寿都不情愿说了,是我好哄着……” 宝珠毫不为自己丈夫难过,反而和瑞庆殿下有说有笑讨论:“下回还打不打,只打这一回?” “是吗?”宝珠想没见到有伤啊。 瑞庆殿下几乎每天来看孩子,好回去学给中宫听。公主殿下鼻子朝天:“母后还打了坏蛋哥哥呢,” 宝珠呢,是由陪加寿出来的瑞庆殿下那里知道的。 第二天袁训又让太子叫过去骂上一顿,说他不懂事,然后交给他一大堆的事情,粗看不到明年办不完。 他拧着眉头,眼神儿还带着抱屈,宝珠扁扁嘴儿:“怎么看怎么像。”像让姑母骂过的。 袁训手一抖,险些烫到手。就这,“吸溜”一声回头怪宝珠:“真不会说话,你看我像让教训过的?” 用两个茶碗左右倒着冷茶水,背后飘来宝珠的一句:“姑母把你一通好训?” “那让他把意思写明白,我这个人笨,见不到柳字,我照收。”袁训带着气去倒茶,倒一碗看看:“热的,这都什么天气,怎么不给我备碗凉茶。” “这倒没有说。”宝珠满面“好心”地提醒:“但他的话像是这个意思?” “他有说他的在里面?”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