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间, 他慢慢靠近, 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耳畔, 这样的亲密接触, 让任臻猛地清醒过来, 她一把推开面前的人起身。 “你醉得不轻,先好好休息吧”一种无力的眩晕感牵扯着任臻的神经,像是迷幻剂,指引着她沉沦接受他,可另一头又有理智强势地牵制她,提醒她保持清醒。 说完, 她迈着虚浮的步子噔噔噔上楼, 连电视都忘记关掉。 她一离开, 时柏年的头像有千斤重,顿时垂下, 他大力揉了揉自己的胯间,莫名的躁意让他冲动, 高大的身影起身走下沙发, 连鞋也没穿,跟了上去。 酒精让他肢体特别不协调,上楼足足用了他两三分钟, 他扶着楼梯摇摇晃晃上去,撞开任臻的房门,看到她正坐在床上脱衣服,笑了,径直走过去。 任臻看到他来,下意识拉住被子遮住自己,时柏年也学着她的动作脱掉衬衣,解开皮带裤子随意一扯,滑到他脚下。 任臻眼疾手快,眼看着时柏年就要掀开被子压过来,她想也没想伸出脚撑在他胸膛上顶住,感觉到他手已经摸了上来,她睁大双眼,娇嗔生气地瞪着他:“你下去!” “不。”喝醉了的时柏年,权当她是在害羞遮掩,大掌掀起被子,就在他钻进去的那一刹那,任臻闭上眼,咬牙向前一脚把他蹬下床。 ‘咚’! 重物倒地的声音。 安静,失声。 任臻抓住被子,微微直起腰坐起来朝地板上看过去,只见时柏年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他反应迟钝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 时柏年目光一动,看向她。 他双手撑在地上,坐起来,任臻看到他胯间一坨鼓起,脸上涌上一股燥热,她羞耻地别开脸,“清醒点了?” 时柏年太阳穴的位置剧痛,他伸手按揉了几下,没吭声。 任臻坐在床上低着头,见他不说话,她便比他更沉默,在这样的气氛里,她嘴唇一动,终于说出了憋了一晚上的话。 “时柏年,我们离婚吧。” 坐在地上的男人背脊僵住,浑身一震。 任臻从床头柜上拿起已经被她摸皱的协议书,递给他。 时柏年不动如山,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抬眼看着她,他眼中的混沌消散,目光深而沉,冷的像冰窖。 任臻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眼睫,说:“时家背景殷实宏大,任家小门小户,实在高攀不上。” “就因为这个?”时柏年没说话,眼底的冷意却是消散了不少,像是松了一口气,“我不在意。” “我在意!”任臻用力抓住被角,“其实我半个月前就打算跟你提,但是被工作耽误了。”言下之意她已经沉思熟虑了半个月。 时柏年沉默不语。 任臻悄悄抬眼看着他,发现他拳头紧攥,一根根青筋在手臂上暴起,对峙着,时柏年突然抬头。 任臻吓了一跳,知道他不好对付,心想他不会发火揍人吧,愣怔间,却见时柏年双手在床边一撑,身体半趴在她床头。 任臻低头,四目相对间,时柏年直直看着她,男人的嘴角一平,竟委屈的像个三岁小孩,他低喃着说: “我不离婚。” 任臻眼神一动,却面不改色,她安静地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