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齿关,不要她回应,只要她承受,任他予取予求。 帷幔忽而随风大动,月白布浪一层高一层低,隐去塌上旖旎侧影,矮几旁的冰山散出凉风阵阵,被萧寒潜有意无意挡去大半,拂上李英歌的凉意,不轻不重,正合适。 “寡虞哥哥。”李英歌弓起的脖颈发酸,周身热意随风驱散,心静下来,觑着唇瓣分离间隙,喃喃道,“我还有话没说完” 她若是不主动喊停,恐怕他永远停不下来。 萧寒潜意犹未尽,耳尖一动,倒没再歪缠她,拉着她起身,哄她道,“有什么话,等用过午膳再说。” 应和他话音的,是院中翠竹林里由远及近的清脆铃声。 李英歌讶然,萧寒潜牵她离榻,出敞厅下拱桥,迈步进右边做暖阁的堂屋,墙角不知装的什么机关,铃声方停下,食盒已赫然出现在屋内。 萧寒潜按她落座,弯身提来食盒,一一摆碟摆碗,笑着解释道,“枫院不进外人。包括汪曲他们几个在内,没有我的话,同样不能擅闯。一日三餐会定时送入机关口。我懒怠和不相干的多打交道,以后你要学着适应。” 她将是他的妻,以后也是这枫院的主子。 李英歌愣愣点头,面色难掩古怪。 确定这是给主子定时送餐,而不是定点投食? 她嘴角抽了抽,忍着笑意接过萧寒潜递过来的碗筷,这一看,才发现一半的菜式是她爱吃的。 两人份的膳食。 萧寒潜似乎早有准备。 刚才敞厅里的矮几上,似乎摆着横纵交错的图纸,他在看什么? 李英歌想问,一张口,就被萧寒潜喂了一筷子菜,乜她一眼道,“食不言。” 寝不语。 但他和她同榻而眠过几次,哪一次不是聊得欢? 李英歌暗暗翻白眼,不理他假正经,怒嚼被他塞了一嘴的菜,忽而想起陈瑾瑜的“撒狗粮”说,鼓着腮帮子促狭的嘟呶道,“寡虞哥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属相。” 萧寒潜又乜她一眼,言简意骇道,“狗。” 陈瑾瑜黑对了。 会咬人的狗不叫。 李英歌忙梗着脖子咽下口中餐,到底没忍住,眉眼的笑意能开出花来,嘴角勾的晶晶亮亮,“寡虞哥哥,你这么能干这么厉害,会不会学你的属相叫?” 什么鬼? 萧寒潜不解其意,自顾抽出食盒底的帕子,一面替李英歌擦去嘴角油光,一面心下一跳一跳。 他好像,从没见过他的小未婚妻像今天这样,净缠着他说些幼稚又无关紧要的废话。 他意外的发现,他很喜欢这样家常到索然无味的气氛。 萧寒潜抬眸看李英歌如花笑魇,决定大度的满足她,再次言简意骇道,“汪。” 好像学的不像? 萧寒潜有点后悔,应该认真练练再学给她听。 李英歌却再也忍不住,不忍直视萧寒潜的呆萌样儿,忙放下已然端不稳的碗筷,牢牢抓住萧寒潜的手,将脸埋进他的掌心,蒙着帕子闷声大笑。 萧寒潜后知后觉。 这鬼机灵,定是仗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拐着弯儿戏弄他。 果然是没长大的孩子。 不能纵着。 他想探问究竟,掌心传来她大笑的震动,顿时又发不出脾气,捧起她的脸,气笑不得道,“老实吃饭。” 李英歌咬着嘴唇点头,到底有些作贼心虚,讨好的搬着椅子挪到他身侧,自己吃一口,就喂他一口。 她今天太乖了,对他太好了。 萧寒潜嚼着入口的菜,只尝出了甜味儿。 这感觉,还不错。 他心中渐渐有些明悟。 有条不紊的用过饭消过食,萧寒潜就不由分说的将李英歌横抱起来,垂眸盯着她问,“陪我歇午晌?” 又要一起睡? 李英歌略一犹豫,勾住他的脖颈点头,“好。” 答应的这样干脆? 萧寒潜剑眉一扬,长腿跨步,抱她进起居室,踢掉鞋子就连人一起往床上倒。 他摸索着去褪她的绣鞋,李英歌勾头一看,才发现萧寒潜的起居室布置得极其简单。 简单到,只有一张大的离奇的雕花架子床,窗边一方八脚高案,没了。 她正错愕,头顶就是一暗,萧寒潜不知何时脱了道袍,穿着中单,勾着手指去挑她的外裳细带,哄她褪了外裳罗裙再睡,凤眸却直愣愣锁在她面上,半是试探,半是叼坏的提议道,“小狐狸,凉粉果是饭后甜品,我还想吃” 李英歌顿觉自食恶果。 她说一次还觉得是趣味。 他说两次三次,就是恶趣味。 她愿怼服输,缩到他怀里闭上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