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站起身来,往四下里眺望。 北边黑压压一片,都是人。 南边是比人还高的芦苇荡,除了芦苇什么也看不到。 瘦削妇人指着芦苇荡那边:“声音似乎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丰腴妇人打了个哆嗦,忙不迭把人拉得坐下来。 “你干啥拉我?”瘦削妇人有点不高兴。 丰腴妇人咽了口唾沫:“听说这芦苇荡里不干净,好几个人说走夜路听见里头有呜呜呜的声音。” 大热天的,瘦削妇人硬是被吓出一身冷汗:“不可能吧?这青天白日的。” “怎么不可能?!”丰腴妇人一拍她,神叨叨地说,“一连五天下雨,今儿又山崩,难保有些脏东西看咱这边人多,出来看热闹。” “诶呦你可别再说了!”瘦削妇人紧忙捂住她的嘴,脸色煞白,“你要再说下去,今晚上我就甭睡了。” 丰腴妇人叠声儿应好,继续之前的话题。 瘦削妇人松了口气,但还是快速往芦苇荡瞟了眼。 什么声音都没了,只有村里的娃娃们捉迷藏的欢声笑语。 “找到喽找到喽!总算找到榆哥儿了!” 瘦削妇人 松了口气,看来还真是她的错觉,遂不再多想,重新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唠嗑之中。 ...... 孩子们乐此不疲地玩了许久的捉迷藏,后来又玩拣石子的游戏。 比谁一口气抓到手的石子多,谁丢出去的石子落地次数最少。 韩榆没尝试过这样新鲜的玩法,很是乐在其中,连暮日西斜都未曾发觉。 直到韩松循着欢声笑语找过来。 而彼时韩榆仍然沉浸在拣石子的所向披靡之中无法自拔,岔开双腿坐在地上,姿态豪放地撸起衣袖:“再来再来,还有谁要跟我比的?” 这群跟韩榆年龄不相上下的孩子把脑袋摇成拨浪鼓,瘪着嘴要哭不哭:“不、不玩了,我们都不跟你玩了呜......” 刚走近就听见这话的韩松:“???” 这是要搞孤立的节奏? 韩榆虽然娇气了些,活泼了些,但也不至于被排斥在外吧? 韩松已经想象到韩榆眼里含着两包泪,委屈巴巴地求着其他人和他玩的模样了...... “我二哥说了,愿赌就要服输。我一开始都说了不跟你们比,你们偏要比,输给我又开始哭,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们似的,是不是玩不起啊?” 韩榆气坏了,嗓门儿都大了不少,对那几个泪眼汪汪的小子指指点点。 那几人被韩榆核善的表情吓到了,瘪着嘴打了个哭嗝:“我们玩还不行,你别这么凶了呜呜呜呜......” 韩榆摇头晃脑:“看在你们和我玩儿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你们。” 说罢,将五个石子往地上一挥,捻起一个往空中抛,再一转手腕,秋风扫落叶一般,四个石子尽数入了掌心。 再一转腕,直线下落的石子坠入手中,“啪嗒”一声响。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丝滑,任谁见了都要拍手叫好的程度。 反观另几个迫于韩榆的淫威,不得不拣石子的孩子,不是抓了石子没接住,就是只抓到一两个。 更有甚者,什么都没抓到,抓了一手泥。 韩榆美滋滋,嘴里说着“承让”,又将目光投向其他人。 其他人:瑟瑟发抖.jpg 韩松:“......” 秉承着不能让韩榆真把人弄哭,引来对方家长不好收场的原则,韩松迈步上前,摁住蠢蠢欲动,打算再来一场的韩榆。 力道压下,韩榆一缩脖子:“诶?” “二婶让我叫你回去。”韩松面不改色地收下一众感激涕零的目光,对韩榆说道。 老母亲和拣石子,韩榆当然选择前者。 韩榆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表示:“明天还玩这个吗?我跟你们一起好不好?” 孩子们齐刷刷摇头:“不不不不不!” 韩榆很是遗憾:“那等下次,你们一定要叫上我哈。 韩松:“......” 韩榆在对方敢怒不敢言的目送下转回身,嘚啵嘚啵同韩松说起了自己一下午的战绩。 “......我其实一直都躲在东边的 石墩子后头,竟然没一个人发现......拣石子好有趣,好玩,爱玩......” 韩松揉了揉胀痛的眉心,自发屏蔽韩榆的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