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揽在自己身上,脑子又动到王文波身上去了。他思虑再三,找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拨打了大哥的电话。 王文波心情有点美,大宅子终于腾空了,后街的店铺做好了资料保全、拆除、旧木料回收、新的建设许可证等等。他找了可靠的木工和石匠,王文远推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施工队来,私下又塞了一笔钱给他。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弟,咋啦?” 因此,王文远的电话一过去,他就蜜糖般地来了个‘弟’。 王文远被腻了一下,道,“好好说话。” 王文波哈哈一笑,“行啊,你赶紧说事,我这边忙着呢。” “是这样的,我这边工作实在太忙了。第一地块的第一期要开业剪彩,准备工作还没完成,公司要求中高层全部必须蹲守现场,直到——” “等一下。”王文波马上呵斥,“你的工作安排干嘛跟我交待?我不听的。” 明显又在挖坑了,他已经帮忙背过一次黑锅,绝不再背第二次。 “不是,就聊聊。妈前儿不是给齐芦打电话嘛,说了清明大祭的事情。齐芦说让我安排回家的时间,就算一天没有起码得半天,我让秦助理安排,但是安排不出来呀。”王文远笑嘻嘻,“我想着直接给妈说肯定生气,先和你讨个办法。最近,妈心情都还不错吧?” 王文波谨慎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没有。” 挂电话了。 王文远对着电话叹气,大哥居然变聪明了? 他只好使出刘备三顾茅庐的决心来,再一次打电话,没等王文波开口马上卖惨,“其实还有一个事,就是齐芦妈妈现在很生我的气,有点想要断绝关系的意思了。” 王文波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为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就是结婚证那事啊。之前不是悄悄给你说了吗,我和齐芦提前私下领的证,不但你们不知道,她妈妈其实也不知道的。” 这事王文波当然印象深刻了,也是为这个才背的黑锅,直到前段时间才洗脱了嫌弃。妈妈虽然碍于父亲没公开说,但心里一直不是很痛快,也是因此对齐芦哪哪都不是百分百满意。 “对,这个我知道。” 能进行对话,说明方法找对了。王文远在心里比了个v字,很不怕丑地破坏自己形象。 “前段她妈突然想起来问,说怎么没安排去领证的时间。我和齐芦都慌了,她妈看起来挺好说话,但其实有点固执。没办法,我们就只好走歪路,去办了个假证。” 王文波开头没听清楚,继续往下才明白,自己老弟为了哄丈母娘居然找街头的人办了假证,结果被丈母娘因为一件衣服而戳穿。 “其实当时我们就太慌张了,反应不对,要镇定点儿说衣服另外买的就没事了。我到现在都后悔着呢——” 好想说活该。 “所以,我这边工作忙;齐芦得想办法缓和丈母娘的关系,清明节得去给老丈人扫墓。” “你是家里长子,清明祭就靠你了。” 电话挂了。 王文波听着话筒里嘟嘟的盲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涮了。他气得想砸手机,可边上等着的一个师傅拿了图纸来问他,那个地方的木结构该怎么做。他赶紧给说了,可等完事,气也消了。 要不,就勉为其难帮他们递个话吧? 王文波满身尘土回家,冲了个战斗澡,坐餐厅等着吃晚饭。 奶奶靠在逍遥椅上看前庭的玫瑰花树,妈妈进出收拾东西,看样子心情也挺美的。他跟屁股后面,前后帮忙搭手。妈妈诧异地看他一眼,“歇歇去呗。” “我不累。” 不累?喘那样不累? “妈,这些都是什么?” “清明的时候要用的东西。” 王文波哦了一声,看看外面天色并不是很晚,距离父亲回家还早。他道,“妈,文远闯祸了,你知道不?” 王妈妈抬头看他一眼,皱了皱眉,“什么?别瞎说,不都好好的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自从年后后街的事情定下来,一帆风顺。 “不是咱们家,是他媳妇家里。” “齐芦怎么了?她干什么了?” 王文波无语,说得是王文远闯祸,关齐芦什么事? “快说啊,你憋什么呢?” 他只好道,“和齐芦没关系,就你儿子的问题。之前你不是问我他们私下领证的事情吗,其实我真不知道,纯粹偶然发现的。再有,不光咱们不知道,齐芦妈也不知道。” 王妈妈手停下来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