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她私下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自家儿子出的馊主意还是齐芦自作主张,真不好说。儿子表面上规规矩矩,其实从小就爱自作主张,但基本不太出格;齐芦也是表面柔柔弱弱,但骨子里犟得要命,耍手段是万万不肯的。最早她觉得是齐芦贪图王文远的背景,可人家拿了欧阳北给的一点股份也勉强算是个亿万富豪了;后来她又疑心是儿子贪图齐芦那边的关系,然他对人巴心巴肝的样子不像作假。思来想去,没个结果,只好装不知道,含糊着应付过去;也不好和亲家说这事,唯恐彼此的小心机露馅,让她男人知道了不得了。 王文波见妈妈犹豫了,加把劲道,“阿姨不仅不知道,还算着时间问他们为什么不去领证。你小儿子可天才了,怕被丈母娘发现了挨骂,居然跑去做假证。做假证就算了,还被发现了。” 王妈妈整个人处于惊吓状态。 “所以,他丈母娘气得要死,现在都不和他们说话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该!”她憋了半天,只吐出来一个字。 “可不是活该吗?”王文波有点幸灾乐祸,“所以现在急得不行了,让老婆去讨好丈母娘。” 王妈妈机警,“怎么?” “他说齐芦清明要陪丈母娘给老丈人扫墓,他自己留海湾加班督促工程进度,回不来了。”王文波摊手,赶紧推卸责任,“他自己不敢和你说,找我传话的。反正我话是带到了,其它你自己看着办——” 王妈妈眼睛在厨房里四处搜寻,见门边靠着一根小棍子,随手操起来便揍。 “我打你个自己看着办!什么传话?什么回不来了?那小崽子明明跟自己妈耍心眼,你个憨货凑上来做什么?不管他干了啥龊事,得罪了哪路神仙,清明节该回来必须要回来。齐芦来不来,他一个人都得来。气死我了,怎么一个个都让人不省心——” 王文波满身是伤,心口还被戳了两刀,十分怨念道,“我就知道帮你传话肯定要倒霉,妈说了,传话的不算,你必须亲自给她打电话。还有,两个人回不来,回一个也是好的。” “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啊。”王文远诚恳道歉。 王文波很不想接受明显敷衍的道歉,可能怎么办?自己亲弟弟兼金主啊。 他抽了抽鼻子,“算了,你把我这边的预算再调高点就行,我最近有点新想法,得试试。” “正好,去年年终奖要发了,我打一半给你。” 皆大欢喜。 王文远挂了电话,乐颠颠跑去厨房向老婆报喜,“老婆,我妈说了,回去一个就成。你放心陪丈母娘,晋城那边我搞定。” 齐芦真是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但看在他努力解决问题的份上,道,“挺好。” 饭菜上桌,两人凑起来开吃。 吃一半,齐芦问,“清明节是解决了,中秋和过年怎么办?你心里有数吗?” 王文远僵了一下,用力吞下口中的米饭。当然是没数,但事情靠人解决,巨大的压力下肯定会爆发绝强的动力。他含着一泡眼泪强撑,“老婆,我有数。” 齐芦满意地点点头,夹了一只鸡腿给他,“老公,吃鸡腿。” ☆、番外只撩不约(一) 刘利追逐袁航四年, 失败告终。 领导问她要不要调职去杭城做营销部经理,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领导有点吃惊, 问怎么不考虑考虑?她说没什么好考虑的, 早就想走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你舍得离开袁总?领导取笑着问。 对, 整个海湾分公司的人都知道刘利对袁航司马昭之心。可惜他是朵高岭之花,刘利也没攀爬绝壁的本事,一直只在外围打转而已。 “后悔了。”她失悔道, “早晓得就不咋呼了。” 四年前初见,袁航还未够三十,既年轻又桀骜,骨子里还带骚气。她没忍得住,跑上去毛遂自荐, 不管不顾地追起来。请同事帮忙凑局, 自己见缝插针约人,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追求他。这样干的好处只有一个,妹子们晓得袁航是她的猎物都不会乱伸爪子;坏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