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一笑,答:“郑公请放心,轻重缓急之事我省得。无论是谁要害我和孩子,我都不会任性胡来,置王爷于不顾。毕竟,破巢之下没有完卵,若王爷受损,孩子与我也不会好过!”说着,她微微一顿,又道:“我想查清楚是谁下的手,无非就是想提防一二,或者将此事禀明王爷,也好让王爷心中有数。以后,也能更加周到的保护我们母子。” 听她说得平静,郑明远放下心来,只当她说得是实话,忙又问道:“但不知你具体打算如何行事?” “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借着郑公的宴会,让这个死囚能与机会与别人谈天,让于然小姐知道,他所知道的事情。” “谈什么?” “便谈他知道信鸽之事,亲眼见到王府的信鸽被人打走。若是于然未做过此事,自然只当他是胡言乱语,不会在意。若是做过……” 听到这里,郑明远颔首,接过话去道:“若是她知道,大概会杀人灭口!” “是呀,她会杀人灭口。以她身边的那些侍卫本领来看,这个死囚确实是难逃一死。” …… 转眼间,到了郑明远的寿宴。咸阳城中的贵族和重臣,皆收到了请帖。 郑明远的出身,原也是士族,加之现下他又是周天行身边的老臣。下午,无论是高傲的士族还是有名望的贤人,但凡在咸阳城中有些脸面的,都坐上马车往郑府赶来。 明明离宴席尚有半个时辰,郑府却真正算得上是门庭若市。 于然的马车到来时,郑府大门口的管家忙恭敬迎了上去。于然的侍卫,是认得管家的,只是管家身后不远处跟着的男子,看上去十分陌生。 尤其是这个男子的眼神闪躲如鼠,好似在做什么坏事一般。 管家恭敬的将于然迎下马车,于然身边的侍卫不免开口问道:“老管家身后是何人?” 闻言,管家回头一看,不由有些恼怒,问道:“王爷命你好生站在门口看人,你怎的跟着我来了?” 那个被骂的男子不由委屈,抱怨说:“我那日虽然看见有人射了王府的信鸽,可到底离得远,我若是不跟在你老身后看个明白,光是站在大门口,如何能识得出人来?” 本来面无表情的于然身体忽然一僵,眼瞳不为察觉的一缩,而后漫不经心的问道:“老管家,这个人是何来历,刚才我好似听到他说奉了王爷的命令?” 管家好似有些作难,道:“阿然小姐,此事是王爷亲自下令,小人不好乱说。” “管家多虑了!我乃是王爷的知己,将来,更是王爷的妇人,如何能与他人相提并论?”说着,她声音一沉,又道:“我之所以如此问,不过是关心王爷而已!” 管家沉吟片刻,道:“阿然小姐所言甚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阿然小姐不要再对他人提及。” “当然。” “阿然小姐有所不知,王府前段时间出了大事,王爷的信鸽被人截下,又被人假冒王爷的命令。刚巧,我身边这个人亲眼目睹此事,他说看那射打鸽子之人的打扮,十分面熟,想来是这咸阳城中大户人家的侍卫。这不,王爷就借着我家老爷过寿之事,宴请这城中的大家大户,让这个人在此查看指认!若是发现那射打鸽子的人,立即拿下!” 说完,管家抬首看去,惊道:“阿然小姐可是不舒服,为何脸色如此差?” 于然摇头,道:“无妨,大概是天气热了,有些闹暑。” 话毕,于然施施然向着大门迈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