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带我七拐八拐,走进一个没人的通道。我不禁警觉起来——这是弗洛里安派的人吗?不会是国王派的人吧?我记得有一次罗兰骑士好像暗示,国王乐意杀了我…… 我发现那个领路的人搀着我。他说我刚刚犯晕了,问我没事吧。他安慰我说快到了,我很快就能歇息了。 他带我走到走廊尽头,打开了一扇门。 我看到了国王。 我看到了国王。 我看到了国王。 我看到了国王。 国王说我不要再行礼了,我已经行了四次礼了。他让我放轻松,不要紧张。国王身边坐着那个穿白色铠甲的人,他向那个人介绍说,这就是我,托马斯,弗洛里安的那个可怜的情人。 给我领路的人拖过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然后他就给了国王一个东西——我装药的瓶子。 我惊恐地摸了我的兜,药瓶真的没了—— 国王在端详一个看起来很像我药瓶的东西,我摸了摸我的兜,我身上的居然没了—— 国王…… 我觉得我的头很痛…… 国王?为什么国王在这里?国王什么时候来的?这个穿白色铠甲的人是谁?我们刚刚都谈了什么? 我发现那个穿白色铠甲的人在把玩一个药瓶,而且那看起来很像是我的药瓶。我思索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刚刚国王问我在吃什么药吧,所以我才把药瓶给他们看。 国王对我开口了,他问我想不想获得自由? ……有一次我问罗兰骑士,我去求陛下怎么样……求……自由……我的头好痛……我听见国王问我,我爱弗洛里安吗,诚实地回答他。 我茫然地抬起头,为什么国王在这里,为什么国王问我这个问题,国王身边的人是谁? 国王告诉我不用想太多,城实地回答他的问题就好了。我爱弗洛里安吗? 当然爱。许多回忆划过我的脑海。我肯定是爱的。 虽然我想起他时,总觉得心里很空,但我毫无疑问是爱他的。 国王问我为什么回答得这样不坚定。但是他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好奇我的答案。在我回答前,他又问我,如果我离开弗洛里安,离开王都,从此自由自在地开始我自己的生活,我愿意吗? 我想起来了。 我离开过他,而且还是仓促逃走的,跑到了远离王都的地方。我害怕他找到我,也不敢去动我原来的任何财产,找我认识的任何故交。我在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白手起家。一开始确实很辛苦,我过惯了舒适的贵族生活,一贫如洗之后处处都是困境……但我还是适应了这种生活,它很疲惫,却很简单,我没有时间去痛苦了。 我记起,当我第一次和我新认识的朋友走进酒吧,咽下一口廉价的麦酒时,我想,从弗洛里安那儿逃走是我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我愿意……”我说。我觉得头晕,但是没有往常那么晕,我没有断片,我还能清晰地思考。我向国王跪下,恳求道:“请您怜悯我的处境,给我自由。这里的生活让我痛不欲生,我不想留在这儿。求您帮帮我……我会很感激您,我会很感激弗洛里安,我会每天为你们的健康祈祷……请您……求您……”我感到有人把我扶起来,是那个穿白色盔甲的人。头盔的缝隙后面,我看到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听见国王说:“他爱上了像你一样的人。” 在他说更多——在国王对我做出什么允诺前——弗洛里安从另一扇门里冲进来。他愤怒的表情让我恐惧,头晕在阻挠我回忆更多,但恐惧的感情冲破了眩晕,我想起电流,鞭打,强奸,囚禁,禁止勃起的强奸,毫不留情的惩罚。我想起他使我涌起无与伦比的渴求然后强迫我把那些渴求都压下去—— 弗洛里安对我伸出手:“汤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