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巢,李崢麒要的爱,他是给不起的。「你可以遇到更好的。」 「不会了,除了你,已经不会了。」李崢麒轻轻地吻上温采玉的唇,他颤抖的很厉害,像个无助的小鹿,祈求猎人不要断绝后路,温采玉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心疼,他不忍心拒绝李崢麒此刻的吻。 这吻是多么的卑微……是多么使人怜惜…… 不敢太过深入地吻温采玉,李崢麒怕被他厌恶,只敢轻轻啃咬温采玉的唇,就像个饿了很久才终于喝到母乳的婴孩,充满着急切。 温采玉冰冷淡漠的面具在这时候出现了裂痕,他忘记推开李崢麒,也忘了之前铁了心要拒绝对方的原则,他沉浸在李崢麒对他的渴求中。 就这一刻让我忘记吧……什么君臣之礼什么重责大任,他现在不过是被一个爱他的人拥入怀,然后双双沉浸在亲吻旖旎中。 相拥的两人,在飞花相衬之下,更显般配。 若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可惜岁月不饶人,对谁都公平的很,不论是悲痛的还是欢愉的,时间都是一分一秒的溜过,并不宽容谁也不严苛待谁,只盼着哪个人能够明白时间的重要,真正去把握好当下,免得白头时,徒留感慨。 若真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概是自己并不强大吧。 温采隐躺在床上,他刚刚才吐出今天的第三口血,整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他甚至都感受到这个肉体的沉重。 是不是灵魂要脱离肉体前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温采隐思索着。 在几年前,还能正常耕田的自己,身材比现在壮硕,皮肤也是健康的黝黑,如今骨瘦如柴,面目蜡黄,看起来十足的病书生,别说严冬,就是这个春天恐怕也难以度过。春天后母心,天气变化无穷,像温采隐这样命在旦夕的人更是难以忍受。 如果我再更强大点,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温采隐又想着。他所谓的强大自然不是武学的精进,而是给予人的精神安慰感,若是他能给罗氏一个安心的依靠感,是不是现在这些都不会发生呢? 不过想再多又有何用呢?眼下已是这种状况,后悔似乎也于事无补。 在温聚弦的耳濡目染之下,温采隐也不喜欢做个喜欢后悔的人,他言而有信,也对自己的选择坚定不摇,正因如此,自他爱上罗氏开始,那就是毫无理由的偏爱。 「公子。」铃儿在外头叫唤,不见人应门,便就自己进来了。温采玉一直都知道铃儿会来找温采隐,所以前些天就有嘱咐过铃儿,在他春游的时候多来看看温采隐。「公子,铃儿来看望你了。」 事实上温采玉话中有话,奈何铃儿没听出来,可铃儿的主子倒是察觉了。 「她来了吗?」温采隐知道铃儿此次前来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他偏过头,视线在铃儿身后,彷彿那个人就站在那里。「我都这副样子了,她难道还不来?」 「这……」铃儿有些困扰,她左顾右盼,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情况。「公子什么意思?铃儿不明白。」 「也许你真是不明白,但她不会不知道。」温采隐挣扎着要起身,还伴随着剧咳。 铃儿想要去扶温采隐,谁知道本来站在自己身后有好几步距离的罗氏急忙上前,她眉眼之间带着焦急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懊恼。「知道状况不好就乖乖躺着。」 「这不是为了诱你出来吗?」温采隐笑着,她握着罗氏的手,也不管铃儿能不能看。 铃儿早猜到罗氏和温采隐之间必有什么瓜葛,她连忙低下头。罗氏则冷着声道:「东西放着就出去。」 不敢不听话,铃儿把手上的篮子放到桌上后,就乖巧地离开了。 「这次又是什么?」温采隐看着篮子,他知道那是催促他踏上黄泉的致命物,可他每天都像个傻子似的将那些东西吃下肚,他不点破,罗氏也不表态,如今他这身子苟延残喘,罗氏现在主动将食物呈到他面前,又是什么意思,他会不明白?「这么盼着我死?」 被握住的手传来的是温采隐的体温,罗氏知道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