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体内有股难言的渴望,迫使他伸出手去,抚摸上阮宁柔滑的面颊,带着薄茧的指腹碾过她柔软的唇瓣。 阮宁意识不太清醒,发烧使她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不小心轻扫过他的指腹。 秦肆寒眸一闪,一道电流袭击全身,陌生而又新奇,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仿佛被她的温度烫到了一般,收回了手指,远离了她。 一转头,王伯正端着托盘站在房间门口,那表情简直见鬼。 秦肆没有半点被人撞见的尴尬,他神色冰冷,一如往常,吩咐王伯:“叫姜医生过来一趟。” 王伯磕巴道:“是……是,少爷。” 姜医生姜炎很快到了,他是秦肆的私人医生,今年三十二岁,相貌端正,身材瘦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眼镜,看起来沉稳可靠。 姜炎给秦肆当了近十年的私人医生,至今未被辞退,由此可见他不仅医术高明,还很会做人。 “阮小姐是因为惊吓过度。”姜炎帮阮宁检查过之后,出了房间说,“她是不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 秦肆面色冷冰冰的,眸色深沉,没有说话。 姜炎认识秦肆快十年,对他的性情也是非常了解,知道他在听,便继续说:“你要让她远离她害怕的东西。” 秦肆平板的声音道:“怎么远离?” 怎么远离?姜炎一愣,说:“就是不要再让她接触,更不要向她提及,不要刺激她,最好连见都不让她见到。” 秦肆呵的一声,冷冷一笑。 可是她害怕的是他。 第9章 阮宁发了大半夜的高烧,她的意识始终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半睡半醒间她能感觉到床边坐着一个人,那人微凉的指尖轻抚过她的面颊和头发。 天快亮的时候,烧总算退了,阮宁没那么难受,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阮宁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了,浑身无力,整个人处于虚脱的状态。 她醒过来没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敲门进了屋,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清淡的米粥。 “珍珍小姐,我是秦少雇来专门伺候你的保姆,我叫张妈。从今天开始,你的饮食起居都由我负责。” 张妈长得慈眉善目,圆脸,微胖,个头高大,右边眉毛里藏着一颗米粒大的黑痣。 阮宁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怎么吃过饭,胃里空空如也,但是却没有多少饥饿感。 “张妈,秦肆呢?”阮宁有气无力的说。 张妈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说:“秦少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听王伯说,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阮宁哦了一声,脑海里一片茫然,总觉得自己饿出了毛病,思维都变慢了。 昨天晚上有人彻夜不眠守着她,她始终睡不安稳,一直都能感知到外界,可是整夜守着她的人只有可能是秦肆。 她感觉到那人在抚摸自己的脸,其他人绝不敢对秦肆的未婚妻做出这种逾越举动。 阮宁道:“你知不知道秦少早上几点起床的?” 张妈道:“这我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少爷就已经起床了。珍珍小姐可以去问一下王伯,他大概会知道。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太虚,说话都没力气。” 阮宁说话确实气若游丝,感觉快要发不出声音。她的脚伤还没好,走路不便,在张妈的搀扶下,她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 洗漱好之后,张妈见她走路实在费力,就粗鲁的将她背了起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