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全无,他输了:“厉害呀!”他猛地捧起她的脸,直直地想要看穿那痴傻的面容是否是一张面具,“你在跟我玩什么游戏?” 托娅格格大笑,巧妙破解了对峙的尴尬:“我要戒指!” 术仑收敛笑容,话锋突转:“我想你应该想家了,收拾收拾,回敕勒川吧,等你玩够了,我们就成婚。”她扫了一旁归来的毛伊罕,她尽心奉茶侍立,一副忠仆的模样,他用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神色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托娅指了指床上昏睡的扎布苏:“这个大块头要跟着吗?” 术仑犹疑了一下:“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 离开乌珠穆沁的前一夜,托娅噩梦连连,午夜间,终于被魇住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清晰的梦境变成一个如真似幻的牢笼,叁具尸体陈列在她脚下,术仑披着牧仁的衣服和她对峙着。 术仑幽幽地望着托娅,那贪狼一般的眼神露骨到能把托娅一口吞噬掉:“我的好嫂子,我杀了牧仁,难道你不是帮凶吗?” “别忘了,”托娅一巴掌掴在他脸上,“你杀了你的亲弟弟。” 术仑捂着脸,眼睛依然在她身上诡异地流转着,像猎手看向猎物:“你就是个和大哥通奸的荡妇,红颜祸水罢了!你以为你为他报仇,他在九泉之下就会原谅你的罪过了吗?” 托娅俯下身,装作哭泣装,却忽地抽出牧仁胸口的刀,反插进术仑的胸口:“别废话,受死吧,阴险的刽子手。” 托娅汗湿着全身醒过来,紧紧摸了摸胸口的萤石扳指,她大口地喘息着,尽力不吵醒扎布苏,心里却不自觉回答着梦中术仑的拷问:“我是一个女人,我做错过事,我从不祈求的原谅,我是个阴暗的罪人,那又怎样?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杀人犯来提醒我。” \\ 敕勒川的荒凉草场,托娅披着察玛的衣服,拄着桦木手杖,像一个行走的女巫,远处,一匹皮毛打结的饿狼扑向一只落单的洁白羊羔,一黑一白,在无垠的草原上上演着激烈的追逐。 托娅站住,不去制止,这是自然法则,非要去管,那也是羊主人该做的事,搀扶着她的毛伊罕也循声望去,惊呼道:“牧羊人去哪儿了?没有牧羊犬吗?” “我以前就是牧羊女,这种事情,草原上,太多了。”托娅笑道。 毛伊罕咬牙摇头:“看来这只小羊羔难逃一死了。” 托娅皱着眉,神色凝重,那只小羊羔却不负她所望,胜在反应灵敏、身体轻捷,奇迹般地躲避了那条饿狼的追杀:“牧羊犬背叛了羊群,羊就只能自己面对狼了。” 毛伊罕看向托娅,不由得一阵心虚:“真是神了,羊脱虎口,我还以为都是童话呢。” 托娅忽地欢欣鼓舞起来,她歪着头,含笑看着毛伊罕:“或许,你见过急了也会咬人的羊吗?” 毛伊罕照料失忆托娅的日子够久了,见过她各种各样的表情,可这一次的目光,却让她不由得毛骨悚然。 托娅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有兄弟姐妹吗?” 毛伊罕的心跳得厉害:“我……我有一个妹妹。” “做妹妹好啊,我最擅长的就是做妹妹了。”托娅突然放下手来,装扮祭司的模样,陡然让她整个人平添了神秘莫测的气质。 毛伊罕只当她又发疯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