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自然会遭人阻止。她不慌不忙地答道:“麻烦军爷跟将军禀告一声,我是厨下砍柴的杂役,有军情向将军汇报。” 那个亲兵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军情?” 开什么玩笑? 高媛认真地道:“没错,的确是军情不假。军爷只管去禀告,将军也是识得我的,我是外院厨房的柴娘子。哦,对了,我还跟着钱嫂子到卫所给你们送过东西呢,一个叫阿大的人出来接的。” 那个亲兵见她说的人都对,便去了几分怀疑,见她能够大摇大摆地拉了柴车进门,又是个穿着自家粗使下人标准制服的,也就勉为其难地道:“在这儿等着,看好了车,莫要乱跑。” 高媛自然是满口地应了,耐心地等着那亲兵进去了。 运气真不错,范俊丰竟然在家。嗯,可能是看在前些日子他们这些武官比较辛苦的份儿上,指挥使大人给他们放了假?按说到了冬天,不是应该加强戒备的时候吗?难不成是今年的战线推得比较远?主战场没在大夏这一边? 高媛正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只听得院内步履匆匆,一个人小跑着出来,可不正是她认识的的卢? 范俊丰将信将疑,一个砍柴的妇人,能有什么军情汇报与他?莫不是别人知道她是自家杂役,要带什么话给他吧? 的卢听了自家将军的吩咐,出来领人,一见果然是自己曾经见过的柴娘子,便笑嘻嘻道:“柴娘子,将军吩咐你进去呢。” 高媛犹豫了一下,对着的卢低声道:“的卢啊,实不相瞒,我在外头抓了一个鞑子,正捆在车上呢。你帮我看着点儿啊,别让人把车给赶走了。” 的卢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什么?” 高媛急忙拉他:“你喊什么啊。” 的卢拿手指着马车:“鞑、鞑子?” 高媛点头。 的卢又蹦了起来,这回还是个高难度的动作,他居然在半空中转了一个身:“你等会儿。” 一溜烟儿没影子了。 将军身边的小厮,居然有如此身手。高媛表示深深的佩服。 不到一盏茶功夫,几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大步流星赶过来的,第一个就是这家的男主人范俊丰。 范俊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他家的杂役砍柴还能顺手抓个鞑子呢?他不是在做梦吧? 堂下牵着马站着的,可不正是他见过的妇人?他还记得,这妇人做的一手好面条呢。 高媛一见来了正主儿,很是高兴,成了,这下子总算可以得赏钱了吧? 她就屈了屈膝行礼:“将军,我今日在林子里砍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鞑子。我看他还有气儿,就把他捆来了。” 三言两语,交代得很清楚。范俊丰实在没什么可问的了,只好道:“人在哪里呢?” 高媛一指马车:“车上呢。” 范俊丰一挥手,就有几个亲兵上前卸车,没有啊,全都是柴啊!呃,这些柴怎么还捆在一起了?中间还有个芯儿? 高媛指挥着几个亲兵:“就是这一捆,抬下来啊,慢点儿,人在正中间呢。” 见一个人抽出身上的刀就砍绳子,急忙道:“莫砍,那绳子我还要呢,几十文买来的呢。” 那亲兵简直想冲着天翻白眼了,几十文的绳子,你至于吗? 高媛自己动手,解开一个结,滚落下一根木柴来;再解开一个结,又滚落下一根木柴来。上面的解完了,总算是看到一个完整的人了。范俊丰还没看清楚那人的脸呢,高媛就把人家如滚木桶一般翻了个身,还有一半木柴没解开呢。 众人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奇葩的捆绑方式,的卢年轻,跟她又熟,便忍不住问道:“柴娘子,你这是什么捆人的法子啊?有名字不?” 高媛一边解绳子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这个还有什么名字啊,我这不是看他人高马大的,害怕他醒了我打不过,所以才捆得结实了一些嘛。” 木棍终于都解了下来,高媛也不管地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