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宁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齐家的肩膀,还是跟着一起走了进去,齐家倒是力气大,一把就能把人抱了进去,里头的大夫是个白胡子老爷爷,抖索着手指瞧了半天,君长宁都担心他自己随时倒下来,最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偶尔风寒,又操劳过度,没好好吃饭罢了。” 君长宁理解了一下,大概就是肚子饿外加感冒了,当下也送了口气,等大夫开了药便就地让他们帮忙煮了,灌了那人喝下去,见他脸色好看了许多便放了心。当天就在这个小镇上住下来,幸好他出门较早,并不急着赶路去京城,还有时间给人休养。 等进了客栈,君长宁不缺钱要了三间房,齐家气呼呼的将人扛着进了房间,有些郁闷的说道:“少爷,刚才怎么说你都不听,现在可别离他太紧了,风寒可是会传染的,您要是因此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见老爷太太。” 君长宁有些无奈,看着他将人搬到了床上倒是没有靠近,只是说道:“知道啦,我自己还能不注意。只不过瞧着他可怜罢了,等他明日醒过来就好。” 齐家闷闷说道:“你可要记住今天说的话,别明天又是一心软就答应带他一起走了,这种没跟没底的人,咱们可不能让跟着。” 君长宁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等他走出门齐家依旧是唠唠叨叨的,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原本该是昏睡的人似乎睁开了眼睛。等房门关上,虚弱的男人微微撑起身体,看了看床上温暖的被子皱了眉头,脑海中还有刚才那对主仆清脆的对话,那个穿着狐裘的俊美男子,就是救了自己的小少爷吧。 43、死缠烂打 床上的男子渐渐恢复了精神,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虽然还是有些狼狈,却没有了方才昏迷时候的萎靡,反倒是因为那双眼睛而多了一丝冷厉,喝过药和鸡汤之后,他的状态显然比起一开始的时候好上太多了。 男人躺在床上似乎松了口气,摸了摸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得到了包扎,一路上他只记得赶路,反倒是忽略了自己的身体,偏偏快到京城的时候居然一病不起,等他从一次昏睡中醒来的时候,连跟随身边十几年的军马都消失了,不得不靠着一双腿往京城走,这才有晕倒在路边的那一幕。 喝过药之后,男人的高烧就已经退下去许多,又喝了君长宁特意吩咐加了人参煮的参汤,自然恢复的更快一些。等到半夜的时候竟然已经可以起床,自己爬起来将旁边一锅已经冷透了的鸡汤全部喝下了肚子,这才抹了抹嘴,想着自己该如何做。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跟着那个小少年一起上京,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上京赶考的学生,家世已经也不错,跟着他走的话至少不用担心被人拦在路上,只是他现在麻烦缠身,要真的跟那位恩人一起走的话,反倒是容易引来麻烦。 男人深知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断然不可能靠着一双腿走到京城,更何况因为路上那次意外,他已经身无分文,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断然不可能拿去当铺。思索了半夜,一大清早再次醒来的男人,看似已经下定了决心。 男人身上原本的衣裳已经破烂成为一片片的,君长宁好人做到底,就给他送了一身齐家的旧衣服过来,倒不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好衣服,而是男人人高马大的,比快要一米九的齐家也就稍微矮了一点点,君长宁的衣服穿着那就得短一大截,要说君十郎对自己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身高一直未足一米八,虽然他的身高在宁邑的男性里头已经算非常不错了,但挡不住身边一直站着一个齐家。 男人想了想将那套衣服穿上,陌生的味道让他有些不习惯,想着自己有一天居然不得不去穿一个下人的衣服,心中也有些怅然,事实上,如果不是那对好心的主仆,自己恐怕是活不到现在了。想想当初威风八面的人物,一朝居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男人走出房间,因为时间太早,客栈里头也是静悄悄的,掌柜的都还没在,只有小二在打扫地方,看见他下来微微一愣,随即想到是哪位,昨天还是他给送的鸡汤,便笑着说道:“客官您醒了,身体好些了没有,要不要吃点早饭。” 男人眼神微微一闪,开口之后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沙哑:“好多了,昨天我家少爷的马车呢,在后院吗?” 小二只知道他们是一起过来的,这时候听他叫少爷,自然以为是那家的下人,便说道:“正是在后院,用了最好的草料喂着呢。” 男人点了点头,却又说道:“我家的马每天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