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权与色的交易就永不断绝,男人们喝酒,从容地谈筹码,眺望远处的江山,盘算更多的利益。 女人是锦上添的花,烈火里一捧油,浇上去让他们更痛快。但也只是更痛快了,就像手里的玩物一样,并非不可缺少,只是要面子的人,手里总爱多攥一些。攥得越多,便显得他豪情四溢,像个成功的男人。 陆元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了。夏修轩现在也只差一步了,放眼朝中上下,谁还能与他抗衡。 只要他跨出那一步,他就是未来皇帝的便宜老丈人了。虽说娄雨梦占了先机,可以后的事,又有谁能够真正料到?这男娃娃生下来,养不养得大,还是个未知数呢。陆元咬着牙根,无声地溢出了一句冷笑。 此间事了,他自然不必再多留,倒是夏修轩轻描淡写讲:“若是陆大人有意,想的清楚了,来日在楼前摆一桌酒,我自是会赴约。” 陆元心里点了点头,拱手一礼,又退下了。及至坐了马车回到府中,天还有一点微微的青明色,陆以彤一身玉色衣裙,在院中种花。 吴氏在旁边笑着指点,准备来年春日的时候,一部分拿去泡茶,另一部分匀下来做一些花汁,拿来染指甲也不错。 眼见陆元来了,陆以彤眼前一亮,但面上仍是矜持,慢慢走过来道:“父亲回来了,可有什么结果麽?” 陆元很有些自矜,见她如此模样,便一拍,假装怒道:“女儿家家的,说话怎么这么直接?” 陆以彤看出来他并非真的生气,自然笑的十分明艳,搬过一张大椅子请人坐下,又道:“好了好了,父亲说什么,女儿都坐下来听便是,这事……这事可是有眉目了?” 陆元舒舒服服靠在躺椅上,又道:“轩皇子已是说的十分明白,只要我们陆家愿意支持他,他自然也是愿意考虑你的。这一桩小小的要求,岂不是等于没说麽!你若是过了门去,我们之间有了姻亲关系,我岂有不站在他这边的道理。” 陆以彤一听事情顺利,喜不自胜,又盈盈一拜,有心问个详细过程,什么时候能三媒六聘来一顿。 只是这话问出去期盼太露骨,她一时又有些不好意思,陆元看了她一眼,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这说也说了,讲也讲了,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轩皇子已答应我,挑个空闲日子再详谈,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要是最近没什么事,多刺刺绣,读读书,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做事不能这麽没轻没重的。” 陆以彤心满意足了,便盈盈福了个礼道:“女儿知道了,母亲说她还有些旁的事要讲呢,女儿便不听了,这就回屋里去,厨上还有女儿炖的鸽子汤呢,父亲不要忘记喝了。” 言罢,她飘然离去,陆元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女人将要嫁人了,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但想归想,他没什么心情细想,这边还有许多要事,等待着他的处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