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那你们…去哪里了?” 怎么一股子怪味。 叶娉笑笑,“去了一个地方,但我不能说。” 她怕说出来让婷娘担心。 叶婷见姐姐在笑,这才放心。同时难免生出一丝心疼,看大姐这一身实在是狼狈,却又似乎很高兴。原来大姐如此在意温郡王,只要能和对方见一面,哪怕是吃再多的苦头也会觉得开心。 三喜私下告诉她,说大姐有病。 当时她就哭了。 犹记小时候,她曾羡慕大姐有个好身体。没想到三年不见,大姐却是病了。虽说病在心,可心病更难医。 “大姐,你真的很喜欢温郡王吗?” 若不是欢喜到入骨,怎会如此。 叶娉望天,谁让自己立的痴情人设太成功。 “喜欢。” 抛开所有的不论,单论温御那盘靓条顺的外形,哪怕是站在一个纯欣赏的角度,她也没有不喜欢的理由。 叶婷心下涩然,她不知何谓相思,也不知世间真有人相思成痴,更没想到那个人会是自己嫡亲的姐姐。 “大姐,你可不可以试着不要喜欢他了?” 若是不再喜欢,是不是就不会痛苦悲伤患得患失? “可以。”叶娉回望黑夜,暗道日后她确实应该慢慢洗白自己的痴情人设,步入正常的生活。“为了婷娘,我愿意一试。” 叶婷大恸,险些哭出声来。大姐果然最疼她,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她一定要养好身体,守护好自己的大姐。 叶娉有些内疚,内疚自己骗了单纯的妹妹。 “等会我洗一洗,今晚和你睡。” 叶婷闻言,终于破涕为笑。 …… 此时的王家三房,火已灭,烧残的库房也已清理出来。金银古玩虽未损失多少,但那些收藏多年的字画和名贵的料子等物却是已化为灰烬。 朱氏气得肝疼,看守私库的是她的心腹。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火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若不然不点明火的库房怎么会着火。只是这火到底是谁放的,她一时竟没有头绪。 若说最近与她不对付的,唯有叶家那些低贱之人。可是那些人远在王家之外,她可不信自己那个庶女会在王家还埋了暗桩。若真这么厉害,也不至于这些年被她捏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叶家人,她又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不管是不是叶家人,自己这口气出不去,大抵是要算在他们头上。 她的眼神似淬了毒,重重朝地上呸了一声。 碍眼的玩意儿,为何不早些死了干净。 一夜烧心挠肺捶胸顿足,她生生老了好几岁。早起后听下人说最疼爱的孙子夜里又起高热了,气得她恨不得冲到叶家去将那一家子打杀了。 夜里的火瞒不了人,很快传了出去。 等消息传到南城时,已是下午。 叶氏正做着绣活,闻言看了一眼坐在一起一边绣花一边有商有量的两个女儿。她眼眸微动,竟是一个字也没问。 叶娉女红不行,叶婷也不太好。 姐妹俩这点倒是极像,一直是叶氏的心病。叶氏拘着女儿们做绣活,也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不想婷娘的性子也越发有点像娉娘了,也不知道是娉娘一人所为,还是姐妹俩一起。 她轻轻叹息,放下绣绷出去。 叶娉和叶婷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 “大姐,你说真烧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 “怕是有些不实,不过也够三老夫人心疼好些天的。” “…活该,谁让她心思恶毒。” “只怕对她来说,这样的惩罚不仅不会让她反思,反而会让她的恶变本加厉。最近咱们警醒一些,莫让他们再有可趁之机。” 叶婷直点头,她听大姐的。 叶娉内心并无多大欣喜,到底是实力相差太大。眼下父亲在家养伤,倒是可以避一避。她们这些女眷若一直待在内宅,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事。 叶廉和叶正! 她猛地站起来,因为起得急绣绷和笸箩一起掉在地上。针啊线的一股脑翻在地上,似极她此时纷乱的心情。 “大姐,怎么了?”叶婷也白了脸。 “没事。”叶娉深深一个吸气,“只是想到廉哥儿和正哥儿也进学好几日,不知那郭夫子到底学问如何,老是觉得不太放心。” “若不然,咱们去看看?”经过这几次的事,叶婷胆子也大了一些。 叶娉正有此意,姐妹二人当下去见叶氏,刚要说出来意,却看到四顺慌里慌张地跑回来,说是有人在郭夫子家门前闹事。 闹事的是一位梁姓夫子,与郭夫子曾经在玉清书院共事过。梁夫子在郭家门前痛斥郭夫子学业不精,还说郭夫子不过是一个教琴的夫子,居然敢收学生授课,简直是误人子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