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白袍小将们,也显得极为耀眼,那是石家的小辈俊杰,以河间公石宣为首,分别有石遇、石鉴、石韬、石冲、石苞、石斌、石遵和石闵等人。石虎一共十三个儿子,各出自不同的生母,年龄相差并不大。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 此时的石闵,跟司马珂一般,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虽然只是石虎养孙,却一向被石虎所疼爱,视如己出,拜为拜为北中郎将。但是在一群石虎的亲儿子之中,并不显眼,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 石虎收回目光,环视左右,哈哈笑道:“朕遥想当年曹孟德号称八十万大军,雄踞江北,意欲马踏江南,剑指建康,最后却被孙刘烧得仓皇而逃。朕真想就此挥师十万,横渡长江,收了那个偏安建康的小朝廷,一统天下,岂不远远胜过那曹贼?” “马踏江南,一统天下!”话音刚落, 众将哄然响应。 佛图澄神色一肃,道:“晋室虽弱,但据长江之险、江南之富,今中原未定、北面未安,未敢轻敌也。” 太子石邃满脸不屑之色,傲然道:“南人耽于逸乐,武备不修,南北世家倾轧不休,苏峻王敦之流,仅以数万乌合之众,便能长驱直入,直捣建康宫,如此战力,何足道哉?” 幸好,石虎只是一时兴起之言,而且一向对佛图澄尊敬有加、言听计从,当下哈哈一笑道:“我儿莫急,那江南之地,迟早是我大赵囊中之物,今番南巡,就此为止,待收拾了鲜卑人和前凉,再马踏江南不迟。” 呜呜呜~ 咚咚咚~ 画角声连绵而起,鼓声响动,跟随在石虎南巡的军马开始缓缓的挪动。 石虎翻身下了马,在文臣武将们的簇拥之下,登上车驾。 大军启动,烟尘滚滚,如同一条巨龙一般,缓缓往北而去。 就在此时,石家第二代的白袍小将之中,却有一人悄悄的策马退了队列,一路逆行而来,一直奔到后面的骑兵队列旁边。 “我等千里迢迢而来,既近汉地,如此匆匆就回,若不游历一番,岂非无趣?”那人一路嘴里嘟哝着。 仔细看去,可见得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白袍小将,正是石虎第四子,秦公石韬。 “十八飞骑何在?出列!”石韬对着那骑兵队列里高声喊道。 骑兵队列涌动,从里面缓缓的驰出十八名精悍的骑兵,皆背负长弓,腰悬箭壶,手执钢刀,身材高大魁梧,神采奕奕,衣袍都遮不住如铁的肌肉,显得十分骁勇。 感于石勒靠十八骑起家,石虎手下也有一只十八飞骑,属天子近卫,由石虎最宠爱的第四子石韬统领。 十八飞骑都是从赵军中搜集精锐所得,若有折损,俱以百人将充之,都是百战悍卒,不但武力强悍,锐气极盛,厮杀经验也是极其丰富,个个都是一出手就攻人要害置人于死地的狠人。 石韬长刀一举,高声道:“奉父皇之命,尔等随我去历阳境内,打探军情,以便他日南下。” “喏!” 十八飞骑历来以石韬马首是瞻,不疑有诈,哄然应诺。 石韬哈哈大笑,长刀一挥,便率着十八飞骑,纵马从大军旁边呼啸掠过,往东而去。 第53章 历阳急报 历阳郡,历阳城,太守府衙。 “五月十八日,羯人十九骑闯入历阳城北杨家庄,杀五十人,村中年轻女子尽皆被糟蹋。” “五月二十日,羯骑入陈家镇,镇上尽皆被洗劫,六名女子被掳走奸杀。” “五月二十一日,杨家堡集壮丁七十人,出堡迎战羯骑,不敌,死伤三十余人,闭堡不出,周邻村庄被羯骑屠戮。” “五月二十二日,历阳县遣兵三十骑,追袭羯骑,不敌,死伤过半而归。” …… 四封文书,摆在历阳太守袁耽的案头。 袁耽面相俊美,身材修长,也算是少年成名,年仅二十五岁便做了太守。 其平步青云的原因无非有三:一来其是家世显赫,出身陈郡袁氏,祖上都是公卿,高祖父是汉灵帝时期的司徒;二来姿容俊美,这是魏晋时期的重要加分项;三来是王导的铁杆亲信,有这棵大树罩着,自然一飞冲天。苏峻之乱中,原本王导也被困在石头城,正是袁耽游说苏峻部将路永等人做了“二五仔”,抛弃了苏峻,保护王导逃出石头城的。 望着案头上的文书,袁耽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 这种胡人的游骑最为头疼,以劫掠和破坏为主,来去如风,不会停留在一个固定地方,而且人数少,地方军队根本拿其没有办法。首先要捕捉其准确的位置极难,其次就算捕捉到了其的位置也追不上,再者江南自来少马,历阳郡境内根本就没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