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我无关,你的命是我的便可。” 也是,心狠手辣之人怎会在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性命。 男子眼神凌厉地盯着他,“你也是为了那幅画而来?” 烛火摇曳,影子晃动。 剑被许扶清放到茶桌上,他没立即回答,而是一步一步地走到梳妆桌那里,红色衣角掠过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梳子、首饰盒、铜镜。 最后,指尖停到某一个小柜子,打开。 夜已过半,男子任务不但没完成,还差点被杀,现急着离开,可对方又不受威胁,“你想做什么?” 许扶清抬手,像是很喜欢地拿起小柜子里的东西,垂下的衣袂恰好挡住它,叫人看不见是何物。 而男子因他放下了剑,警惕性松懈了一些。 “对啊,我也是为了那幅画来的。”许扶清爽快地承认了。 男子一听,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更加确认画就在安府公子手里,他猛地松开谢宁,持着匕首刺向许扶清。 哐当,匕首砸下地板,暗红色血一滴一滴地滴落。 许扶清摊开掌心接下血滴,样貌丑陋的蛊虫再次纷纷爬出,没一会儿便布满苍白的手,瓜分着血液。男子双手捂住被插了一把锋利剪刀的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 良久,许扶清抖了一下手上的蛊虫,它们又听话地回去。 床榻上的少女安安静静地躺着,在光的映照下,白皙脖颈处被匕首压出来的红痕显眼,还有些许血珠。 他弯腰,指尖碰上去。 受伤了呢。 闻到血腥味的贪婪蛊虫爬到许扶清的瘦削手腕,想顺着他的手指爬向谢宁,却被狠狠地弹了一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却不容置疑,“别贪心啊。” 被鲜血养得胖嘟嘟的蛊虫立即乖巧地掉头回去。 * 黑夜褪去,曙光水波浮动四射,天边渐渐地亮起来,红日冉冉上升,像是往天畔抹上了一层淡粉色。 躺在床榻上的谢宁一个鲤鱼打挺地跃起来,大汗淋漓的。 她抿紧唇,往房间其他地方看去,支摘窗被关上了,再看窗台,寂静冷清,有一盏燃烧到一半的蜡烛。 还有,昨晚自己啃过的果子核呆在上面。 那些全部不是梦。 谢宁的视线忽落到一个地方,喉咙一哽。 作者有话说: 谢谢投喂。 第12章 西京之行四 距离床榻几步之远的小屏风上面洒了一小片的红色,之前分明是干干净净的,谢宁急匆匆地从床上下来,凑头过去,用鼻子闻了一下,就是血腥味。 一确定这个,她鸡皮疙瘩瞬间冒出来。 昨晚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谢宁想立即出去探探情况,但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闩时,发现自己衣衫凌乱,汗渍黏身,鬓发也还没整理。 怕引人注目,她只得又折回来。 外面没有大动静,说明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谢宁尽量平复好心情,先将就着用房间的清水擦擦身子,再换新衣裳和梳妆一番。 身为外客侍女,一大早的是不大可能去找水沐浴,不合规矩,况且她还急着出去。 可当谢宁坐到铜镜前,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铜镜倒映出来的脸虽然是陌生的,但脖子是属于她的,毕竟只是易了容,又不是奇幻小说,还能直接换身体。 只不过上面怎么会有一道浅浅的红痕,一看就知道是被刀、剑或匕首之类的东西弄的。 没错,昨晚许扶清是拿剑抵住过那里,可他当时分寸掌握得很好,完全没一丝压痕或血丝冒出来。谢宁疑惑了。 嘭嘭嘭,外面响起敲门声,“你起了吗,我们要过去伺候小姐了。” 是另一名揽天书院的女弟子的嗓音。 她回过神,忙应了一声,“我现在就出去。” 谢宁疯狂地往红痕处扑粉。 * 安府多的是小亭子,应如婉跟安府公子对坐着闲聊。谢宁立一旁,手拿着一把团扇给她扇风,而另一名侍女则时不时给他们添茶倒水。 在来小亭子前谢宁曾旁敲侧听过一番,安府的下人跟应如婉似乎都不知道昨晚曾有人夜袭过安府。 看安府公子行动自如,面色如常侃侃而谈的样子,也不像是前不久刚经历过什么,所以昨晚是个平安夜。 也就是说,对方那么多人,许扶清都赶走了,还不惊动其他人? 那她房中的血迹又是怎么一回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