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作为医生,她比常人更清楚知道如何毫无破绽地生一场病,医好或者医死,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牛奶凉了,丁思真叫服务生重新换一杯热的,等暖和了手心又接着说。 “能被郑誉国看上的女人确实不简单,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狠。直到……我自己也走上这条路,突然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狠了。“ 蒋楚看着此刻娓娓道来的女人,听着她平静讲述另一个女人的死亡。 “那些无辜的人该如何承受这场悲剧,你想过吗。” “无辜?”丁思真抬眸,直愣愣接下这份质问。 “是啊,谁不无辜呢。你一定认为,像我这样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得去毒手,别说是作为母亲,连人都不配称是。可是,谁又不狠毒呢。” “高舒筠这一死留下了什么,造就了什么,破坏了什么,外人或许不晓得其中内情,你该是深有体会吧。” “蒋楚,你以为高舒筠为什么要自杀。” 最后,她轻飘飘地抛下这句话,脸上是发自肺腑的微笑,风姿夺目。 在这片争抢了十数载的天地,丁思真终于输光了所有筹码,离开也变得很轻很容易。 /// 从候机室往外走,放在包里的手机开始震个不停,断线了又打,不见消停。 她不专心,思绪乱飞,过了许久才拿起来看,盯着那串陌生数字怔怔出神,一时间忘了接。 “蒋楚!”带着叁分气恼的低吼。 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声音源,身体被一股不小的力道拉扯,鼻尖撞在比石头还硬的胸膛上,有点痛。 他应该是跑过来的吧,呼吸短促而急,起伏的胸口震得脑袋发晕,揽住肩膀的手臂又重得要命。 蒋楚伸手去推他的腰,反被搂得更紧。 “我……要被你勒死了,郑瞿徽。”小声抗议。 果然,那人稍稍松了手臂,然后放开她,或者说推开更贴切。 看着眼前胆大妄为的人,郑瞿徽黑着脸,风雨大作。 得知她只身一人去见那个女人,驱车赶来,在不允许鸣笛的城市道路上叫嚣吵闹,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比恐惧更恐惧的每一秒。 直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直到真实怀抱着她的此刻,他陡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脱力感。 “谁让你来这的,我同意了吗。”硬邦邦的口吻,每个字都淬着冰渣子。 瞧他多霸道,这要是换作平常,蒋楚一定甩脸子转身就走。 现在,角色互换。 郑瞿徽冷冷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不带一丝拖沓。 他在生气,很生气- 免*费*首*发:fadìanxs.сom [fadianxs]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