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瞿徽认定。 那个女人连对亲生儿子都可以到如此阴狠,对旁人只会变本加厉。 其实不然。 在丁思真的界定范围里,蒋楚是帮过她的人,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帮过她的人屈指可数。 退一万步讲,腹背受敌的当下,她不会蠢到再多树一个敌人,尤其那人在某些领域里举足轻重。 更何况,现下的局面甚至还有求于她。 蒋楚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她赴约了。 而此刻,面对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解释显得多余且不合时宜。 男人的步子很大,走得又急又块,她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已经走出几米开外。 蒋楚小跑着追上去,从贵宾室到普通候机楼,他走,她在追,引来一路侧目。 真是活久见了。 这情景若是被岭南的各家媒体拍下,一准是明天的头版头条。 好不容易追上了,她去拉他的手,郑瞿徽佯装挣脱似的甩了两下,蒋楚顺势抱住他的整只胳膊,将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压上去,顺便拖慢他的脚步。 果然,郑瞿徽停下来了,肃着眉眼看她。 像是再等一套能扑灭怒火的好说辞。 “我以后都不见她了,永远。”应该也见不到了。 蒋楚举手保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故作乖巧。 不论从事实基础还是感性思维考量,这句承诺可信度确实很高。 男人冷哼一声,眉宇间的不快倒是消了。 呼,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 停车场。 蒋楚翘了半天班出来赴约,索性也不着急回事务所了。 上车后,看着副驾驶脸色还未回暖的人,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定。”选择权这件事,郑瞿徽习惯交给她。 “嗯。”许是猜到了,蒋楚没在追问,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是有个地方,她一直想再去看看。 目的地到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欧式建筑,男人心头猛地一颤,故地重游,景没变,人依旧,可心境却大不相同。 “发什么愣。” 蒋楚看着久不下车的人,出声催促。 避无可避了,郑瞿徽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还真有她啊。 不过是心气不顺摆了几分钟冷脸,立刻还给他一个下马威,真是半点亏都吃不得。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或许因为是周末,学校里没什么人。 蒋楚走在前面,郑瞿徽慢吞吞跟着,面上是气定神闲的懒散劲,内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安定。 “到了。”她停下。 郑瞿徽低头盯着脚步走了一路,才抬头,正是那条一眼望到头的湖畔长廊。 当年,就是在这,她甩了他一个耳光。 到如今再忆起,清脆的声响和揪心的疼,历历在目。 同样的位置,她站在他面前,眸色澄澈,微扬的眼角似乎在笑。 他的表情太严肃了,蒋楚真的噗嗤笑出声了,然后去牵他的手。 两人牵手走过长廊,绕过人工湖,走到图书馆浅的公共椅上坐下,旁边是一片绿茵场,叁两个少年在练习踢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