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居然还要爬起来,他赶紧把人按回去,替她三两下除了衣裳,把人塞进被窝里,又回头绞了块热巾子来,替她擦拭。 擦着擦着,难免有几分不对劲起来。 她确实是一张白纸,虽是个及笄的少女,可在男女之事上半分不通,于是便显得很乖很乖,听他喊着扇扇,他说什么,她都照着做。 她人生的许多重要落笔都有文琢光的参与,大婚更没什么不同。更何况她那样喜欢文琢光,满心满眼都是他,渐渐的,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迷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有些发晕变糊,唯有桌上那彻夜燃烧的龙凤喜烛刻进了她眼中,随着床幔轻轻晃动。 窗外月色浅浅一钩,朦胧似隔了千万层轻纱,她累极阖眼,察觉到他的胳膊横过来,将自己抱在怀里。她迷迷糊糊地喊:“哥哥,明日要早起。” 文琢光道:“后宫没有长辈,你安生睡着就是。”他疼惜地亲亲她眉心,又替她将略凉的手收进被子里。 她“唔”了一声,也不知是听没听见,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想到自己幼时在花树下哭了一夜,只因他的不告而别。她又把文琢光的腰身抱得更紧了一些,嘟囔说:“……那你不许走。” 他怔然,旋即笑着应下:“好,从今往后,再也不离扇扇左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