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将古钱币捏在手里:“我就要它好了。” 傅时浔想了下,还是说道:“我知道这枚钱币,跟你修复书画的费用相比起来,相差太远。所以你无需顾忌,如实报价就好。” 他是觉得,阮昭因为昨晚之事,才会如此。 “这既然是你祖母为你求的,我当然不会占为己有。这样吧,我就以这枚古钱币为信物,以后你要答应我一个心愿。” 阮昭这次直勾勾看着他,唇角含笑。 傅时浔一怔。 见他没有立即回答,阮昭笑着说:“放心吧,一定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强人所难的。” 比如,拿着这枚钱币,让他答应跟她在一起。 这种要求太掉价,也太俗气。 她才不会做。 傅时浔似乎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很快,他点头说:“好。” 阮昭将钱币握在手里,如山泉般清而冷的声音说:“傅时浔,现在我们两清了。” 傅时浔看着她,这一刻,陷入了沉默。 原来,这就两清了。 第二十二章 春日正浓,不仅日光被拉长了时间,就连整个大地都绽放出鲜嫩的色彩,本就郁郁葱葱的校园,枯了一整个冬天的树枝,早光明正大的抽出鲜嫩的绿芽。 脱去沉冗的冬装,学校里有种焕然一新的鲜亮。 闵其延伸了个懒腰,看着主干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感慨说:“我现在是有点儿能明白,你为什么要在学校里教书了。” 傅时浔握着方向盘,因为正值放学,人流车流都很多。 车子行驶的速度并不算很快。 “看看这些充满活力的面孔,跟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哪怕再苍老的心,都会跟着变得年轻吧,”闵其延将车窗降了下来。 因为北安大学太大了,而且有好几个学校,所以学生基本人手一辆自行车。 傅时浔:“这么羡慕的话,你也可以来。” 闵其延轻呵了两声:“那还是算了吧,我在骨科上班,都有点儿烦了。这教书育人的事儿,还是留给您傅大教授吧。” 傅时浔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 只是这次,闵其延明显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他随口问道:“对了,你和那位,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谁?”傅时浔愣了下,淡然反问。 “别跟哥们装啊,你知道我问的是谁,”闵其延直接在他肩膀上来了一下。 傅时浔不悦道:“开车呢。” 闵其延举手:“好、好,你好好开车。不过说真的,我现实生活中,除了你那位弟媳妇之外,可再没见过能跟她比的姑娘。而且这两人还美的各有风格,你弟媳妇那种的,属于是人间富贵花,明艳又张扬。” “阮昭就不一样,美的就像古典画上走出来的那种江南美人,”闵其延停顿了下,补充道:“我说的是长相,单纯长相来看。” 他可是亲眼见过阮昭,是怎么教训人的。 可不敢,真把这位姑娘当成是那种柔软无助的小白花。 傅时浔似乎有些不耐烦,眉头紧蹙着,低斥道:“闭嘴,有你这么讨论别人的。” “哥们也没说别的啊,这不是羡慕嘛,”闵其延笑了起来。 傅家的兄弟两人,相较于至今还单身的傅时浔,傅家那位二少算是英年早婚的典范。 闵其延笑着说:“别的不说,你以后要是找媳妇,最起码长相就不能差弟媳妇太多吧,要不然这妯娌之间,都不好相处了。” “滚。”傅时浔终于忍不住。 闵其延嘴是损了点,不过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两人终于到了学校食堂,一路上遇到不少认识的老师,点头打了招呼,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闵其延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来食堂吃饭的原因,太引人关注了。” 傅时浔听着这不要脸的话,冷不丁嗤笑一声。 “我说的是你太引人关注了,”闵其延从兜里拿出湿纸巾,将筷子擦了擦。 闵其延:“你跟阮昭最近没见面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