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前一天晚上回来,阮昭又熬了大半宿修画,以至于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阮昭才被电话吵醒。 “阮昭,你昨晚去参加文物局的那个活动了?”顾筱宁问道。 阮昭带着睡意嗯了一声。 “所以,那个雷大炮骂的人真的是你?” 听到这话,阮昭的睡意褪去,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窗帘,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顾筱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昨天台里也有人去采访了,本来是想发在今天的新闻里面,谁知道我听说出事了。回来台里就传遍了。” 这事儿确实闹的挺大的,因为这算是官方组织的一场活动。 今个台里领导还在商量,这则新闻要不要放到今天的新闻节目里面,当然不可能放争议性的画面。 正好昨天去采访的人,有个跟顾筱宁认识。 因为见过顾筱宁的朋友圈发过阮昭的照片,就干脆把这事儿告诉她了。 顾筱宁什么脾气,一听就炸了。 她怒道:“我看了一点那个片段,我真快要气死了,那么大个年纪了,居然还为老不尊为难后辈。一点儿也不知道修身养性,他真当自己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了啊。” 阮昭揉了下眼睛,这会儿她是真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 但她有点儿渴。 于是她将手机打开成免提模式,拎着手机,去了洗手间。 顾筱宁真说到一半,突然哗啦啦的水声,好奇道:“你干嘛呢?” “刷牙洗脸,你继续,”阮昭淡然道。 顾筱宁知道她总是喜欢晚上修画,大概是夜深人静,不容易被打扰,修起来更得心应声吧,所以一听到这个,就更心疼她了。 她说:“商业修复师怎么了,修复的就不是我们国家的瑰宝吗?那些名画要是没有你修复,不就要毁了。还有修复师难道就不该赚钱吗?他要是真那么清高,何必一天到晚上电视台的节目。” 这一大串骂的,简直是痛快淋漓。 阮昭洗漱完毕之后,到外面的小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安心听她继续骂。 阮昭不是那种喜欢一言不合就开骂的性格,但是这不妨碍,她欣赏别人骂雷益斋。 顾筱宁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雷老头?他干嘛要骂你啊。” “他一直跟我师父有些不和。” 听到这个,顾筱宁更生气了:“居然还搞迁怒这一套,真的是无语。而且这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欺软怕硬啊。他不敢直接骂你师父,就拿你撒气。” 这会儿顾筱宁又想起台里之前的传闻,她说:“难怪我们电视台的人提到他,都一脸无语的表情。之前我们台里有个制片人请他做节目,好像是后台休息室给安排的稍微差了点,他不敢挑制片人的错,把当时负责接待他的一个小策划,骂的是嚎啕大哭,什么难听话都说的那种。” 阮昭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轻笑了下:“狗改不了吃屎。” 顾筱宁:“……” 这位姐,你骂的比我狠。 “不过我听说现场有个教授帮你说话了,说明大家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顾筱宁想想都憋屈,她是那种死忠颜控,从高中她认识阮昭开始,就被阮昭的颜值控的死死的那种。 粉圈里脑残粉什么样,她就什么样。 这就是她心目中的仙女,她怎么能容忍自家的仙女被这么诋毁辱骂。 要不是看那个雷老大也七十多岁,她恨不得找上门去。 阮昭慢悠悠道:“帮我说的人,是傅时浔。” 对面沉默了大概了两秒钟,然后猛地传来一声尖叫:“傅时浔??” 阮昭忍不住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离自己远点。 “是你最近一直提到的那个傅教授?他也在现场?”顾筱宁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极其梦幻的口吻说:“所以当时是他站出来替你说话,维护你的?” 阮昭轻嗯了一声。 要不是考虑自己还在电视台里,顾筱宁真的要发出鸡叫,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她发出灵魂拷问:“阮昭,你怎么还能保持这么冷静的?” 冷静吗? 阮昭撩起嘴角,她昨晚为什么一直修画到大半夜,就是因为一旦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会场上的那一幕,心脏便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 最后干脆放弃睡觉,起床修了大半夜的画。 只有修画的时候,她才能真正静下心来。 顾筱宁激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