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杯子,她在陶土课上亲手做的,小心地包起来装进了盒子里。后那个周六,宋晚栀仍是穿着一身夏天的长裙,按着江肆给她的地址,她拿着门卡坐上入户电梯,进到江肆新家的房门外。 宋晚栀没直接用钥匙进门,是敲了敲门。 上午十,按照信息框里的聊天,昨晚实验室熬夜了的江肆这会刚冲完澡。 果,大约十几秒后,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的江肆就湿着漆黑的碎发,出现在门后。 那人桃花眼里还松敛着困意,却又被笑搅得细碎,就靠门望着她:“我就知道,你是过来才跟我探听信息。” 宋晚栀刚拎起手袋:“这个,是我给你做的杯——” “来就来,带什么礼物。”江肆轻挑眉,那异常“客气”的口吻弄得宋晚栀心尖一跳。 可惜这次都没等到警铃拉响。 江肆俯身过来,宋晚栀只觉得眼前一花,重心蓦地一空——她整个人被江肆打横抱了起来。 “江肆…!”宋晚栀回过,“你干嘛?” 江肆笑着抱她进门:“当是拆我的礼物。” “你的礼物是这个。”宋晚栀怀里还抱着杯子,怕它摔碎。 “我抱着什么,什么就是我的礼物,”江肆笑着侧过身,“礼物,关门。” 宋晚栀抱着杯子不敢挣扎:“你放我,自关。” “不关也行,就算隔壁老先生老太太不小心进出电梯看见,我也不介意。” 宋晚栀:“!” 女孩立刻伸出一只胳膊,勾着门把手关上了。 江肆自只是闹她。 把人放到玄关的鞋柜旁,接了她手里的礼物,专门绕进客厅放好,后江肆才走回来,拿鞋柜上早给她准备好的情侣拖鞋。 拖鞋是新的,包装袋刚拆开。 江肆一边拿出来一边在宋晚栀腿前蹲。 宋晚栀慌忙往后一躲:“我自穿。” “为什么,”江肆嗓音哑哑地笑着逗她,“我偏——” 话声停得突。 江肆手里的拖鞋僵在半空,停了几秒就扔了,皱着眉伸手过,勾住了女孩还想往后躲的左腿脚踝。 掀起她长裙的裙摆。 一条红色的荆棘文身,缠绕攀附过女孩雪白匀停的小腿。 像涩白的足踝生出艳红的花。 “——” 江肆眼皮狠狠跳了。 握得微紧,就着蹲在她身前的姿势撩起漆黑的眸子仰看向她。 宋晚栀不安地往回缩了缩足尖:“你住院那时候就已经文上了,只是,冬天春天穿得多,没给你看到。” 江肆哑着声喊她:“栀子。” “唔?”宋晚栀听语气似乎还算平静,就小心地看向。 “你是不是多少,不知死活。” “?” 宋晚栀还没来得及不满的用词,就再次验了一几分钟前重心腾空的感觉。 这次来得更突,江肆的情绪似乎吓人,从她仰视的角度都能看到凌厉的颌线绷得厉害。宋晚栀挣扎的心思被她自心虚地按,她不安地一边被迫参观了这个房间从玄关到卧室的陌生格局,一边试图解释:“我觉得你那天说的对,这是,这是那个,一种告白形式——呜!” 没来得及说完。 宋晚栀被放上卧室低矮松软的长床。 几米外阳光晃眼,隔着玻璃门的阳台上,一排绿叶白苞的栀子花。 江肆自上地俯着她,眸子比外太阳晒着的枝叶底的阴翳还漆黑深沉,像能吞人。 “再给你一句话的机会。”江肆低望着她。 宋晚栀嗅着空气中隐隐的栀子香,出,闻言她意识地从阳台上转回来:“栀子花受不住夏季强光的,不搬进——” 话声未落,江肆吻了来。 被扣压的裙尾也被拂起,红色的荆棘文身再次在光攀上雪白。 江肆迫着她折起腿,同时抬眼。 “我当初怎么说的?” 宋晚栀处于一种被完全掌控的惊慌里,但江肆的话或者文身上微灼似的温度还是勾回了那段沉没的回忆。 [你是敢文身,不管刺在哪儿,我一定每天亲过它一遍,一寸都不落。] 宋晚栀吓得眼睫一颤:“你,你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