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给江肆递水杯的动作立时停。 女孩抬眼,蹙着眉盯着那只拷在江肆修长手腕上的手铐。 “你就算再苦大仇深地盯着它,它也不会裂开的。”江肆忍不住笑。 宋晚栀恼回:“们为什么给你戴手铐。” “毕竟是嫌疑人——” “才不是。”宋晚栀毫不犹豫地打断。 江肆靠在抬起一半高度的病床上,桃花眼漫出来的笑意松散又撩人:“这么听不得我坏话?” 宋晚栀见一副玩笑余的模样:“你就一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当是……”宋晚栀没说完的话变成目光,落到江肆手腕上。 江肆低垂眼,望着在日光折起一层冰冷的金属光泽的手铐,停了片刻,淡淡一笑:“我不担心。因为比起之前,现在再坏的结果我都能接受。” 宋晚栀握着水杯的手滞住。 江肆却像说的不是自,松懒着笑撩回眼:“我是关进了,栀子能等我多久?你给我一个年限,我一定努力改造——” “!” 宋晚栀想都没想,放水杯就气恼至极地扑上捂住那张可恨的嘴。 还怕压着腹部的刀伤,另一只纤细胳膊艰难地撑在江肆身旁的病床上。 “你再胡说,”宋晚栀被气得脸儿都发白,“我就,就……” 就了半天,小姑娘也没想好怎么吓唬。 还是江肆半低眼,嗓音微哑地笑起来,那双长长的微微翘起的眼睫毛好像都扑蹭到宋晚栀的手掌边上了。 宋晚栀被笑得莫名脸烫,停了几秒,她讪讪地缩回。 “别动,”江肆懒撩起眼,“上来。” 宋晚栀一懵:“上哪?” 江肆失笑:“床或者我?” “?”宋晚栀:“!” 宋晚栀几乎第一秒就想跳病床,后转身向反方向跑掉。 江肆却不紧不慢地出声了:“难道等我拉你?也可以,就是一旦扯到伤口,嗯。” “……” 某人威胁得理直气壮。 宋晚栀慢慢红了脸颊,但还试图想唤起的良知:“江肆。” “嗯。” “你知道我遇到过的所人加起来,做过的最不知羞耻的情里,前三件都——” “都是我做的?”江肆懒洋洋抢答,后朝宋晚栀勾起个松散的笑,“那怎么行,在栀子的花期里我怎么也占满前十。” 宋晚栀:“…………” 自信,你能占一百。 “再不照做,我就只好自动手了。”江肆似笑非笑地提醒。 “!” 那天中午阳光明媚灿烂,洒满了病房。 护士推门进来时,刚迈出一步,就看见单人病房的中间,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的男生懒散地靠在支起的病床前。红透了脸颊跨.坐在病床中间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扶着肩,手指将病号服攥得很紧,女孩长发垂在身后,被男生没被束缚的那只手全拢着,迫着她后颈微仰起来,吻得克制又难耐。 · 江肆出院那天,公安局配合做了调查讯问。 不久后就出了结果,判定为当防卫,无须单独立案。 转眼夏日又将至,江肆的伤也彻底痊愈,只剩一道两三公分的疤痕。 宋晚栀脸皮至今也还是薄得没什么“长进”,但唯独在这条疤上,她从不避讳,在江肆住院出院之后,每隔几天,她就会色特别严肃地把江肆弄到某个没人的地方,掀起衣服给她看看疤痕愈合的状况。 江肆依着本性,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调戏机会,但是从中间某次就再也没敢了——那天玩笑地说她亲它一,心理上一定愈合得更快,原本江肆说完就等着看小朋友脸红的,实上栀子也确实脸红了,但红成那样,她也竟真的就攥着上衣吻那疤痕。 结果就是那天江副主席差从学校窗户跳出,脸都青了才当原则地只把女孩气闷地压在角落里亲了好久,并且在那之后再也没敢开这个玩笑。 五月末,江肆在校外不远置办的新房终于可以入住了,就向宋晚栀提起了同居邀请。 惨遭拒绝。 不过江肆“搬家”后的那个周末,宋晚栀还是带着礼物过了一趟。 礼物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