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虑,要你筹措一些物资你却推三阻四,这样匪患要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剿清!”哪里想到康雪烛说翻脸就翻脸,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吓得丁方举也急忙站起,就见康雪烛面色铁青,死死盯着丁方举说道: “听着,十万两银子,十万石粮食,十天之内筹齐,少了一两银子,一颗粮食,休怪本帅亲自在朝廷上参你一本!” 这事实在重大,丁方举虽然只是个小小县令,也知道只要自己一答应下来,从此后就是无尽麻烦: “左堂大人,就是罢免了下官,也实在无法做到,还请左堂大人收回成命......” “罢免?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罢?丁方举,你居然还诬陷朝廷,说什么没有银子就当不了官,本朝皇上圣明,诸位大臣励精图治,什么时候会有这样事情发生?明明是你自己没有本事,却把责任都推到朝廷身上,光凭这有点本帅就可以治你的罪!” 康雪烛大笑几声,慢慢坐了下来:“刚才丁大人说和左宗棠是一起赶的考,这在座诸位可都听见了,本帅现已查明,左宗棠前些日子已然降了逆贼张震,丁方举亦是同谋,企图里应外合谋反朝廷!” 就听“扑通”一声,却是丁方举跪倒在了地上:“左堂大人,左堂大人,下官哪里和左宗棠是同谋啊,下官只在考试之前见过左宗棠一面,从来没有说过半句话啊,左堂大人,千万不能冤枉下官,一旦被朝廷知晓,下官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这其中轻重利害,丁方举知道的清清楚楚,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军营外传来一片哭声,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什么样的哭声都有,就见格沈噶大步走了进来,冷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丁方举上前说道: “康帅,延年县令丁方举意图谋反朝廷,证据确凿,现全家大小已被其难擒拿在了门外!” 说着让身后士兵进来,把一些锈迹斑斑的刀枪扔在地上,这些便是丁方举企图“谋反”的“证据”了。 军营里一众将领看得捂嘴失笑,丁方举却是面如死灰,愈加之罪,何患无词?他康雪烛是朝廷的兵部侍郎,又是领兵在外的大将,这一传到朝廷,朝廷当然只会信他,哪里会相信自己这个小小的知县?丁方举终究不是一个笨蛋,急忙泪流满面说道: “下官知道错了,大人要的东西,下官十天之内一定筹措完备,还请大人千万饶了下官和满门大小的性命!” “丁大人请起,丁大人请起!”康雪烛又换上了满面笑容,亲手搀扶起了丁方举:“丁大人,早这样说哪里会有如此误会?本帅可就指望丁大人了,十天,丁大人去筹措物资,我帮延年县剿灭那些发匪,至于大人的那些家眷,眼下延年县发匪横行,我看还是留在军营内比较安生,丁大人尽管放心,本帅一定会好好对待大人家眷的......” 丁方举失魂落魄走了出去,格沈噶上前低声说道:“康帅,丁方举终究是正经寒窗苦读出来的,又是朝廷亲自任命的官员,万一......” “万一?没有什么万一!”康雪烛冷笑几声,看着军营之外说道: “当初湘军为了剿匪,也是被这些地方官员百般刁难,以至寸步难行,我军若不想重蹈覆辙,只有这样做了,丁方举不过是个杀个猴子看的鸡而已!” 次后康雪烛督促新军向牛家村一线开进,决议先行剿灭牛家村之发匪以立新军之威。此时满清新军成立后的第一仗,只能胜,不能败,胜则士气大振,败则有一蹶不振之忧,对于这一点康雪烛心里清楚得很。 此时新军大队尚在行军路上,康雪烛手里可以直接掌握的不过一千来人,格沈噶原本建议等到大队上来之后再行攻击,却被康雪烛否决。 若以两万人胜了七、八百败匪,胜了也没有什么希奇,自己刚刚上任,最紧要的就是要在全军将士面前竖立自己大帅威严! 在牛家村指挥这股太平军的太平天国将领周南,得知清妖大队前来,知道非比寻常,仅凭自己手下这一些人难以抗衡。于是不断派人化妆成难民、乞丐、伴侣、农妇、清军等,潜出侦察敌情,打探突围南下道路。在得到清军大队尚未到达之后传令军中,各做小布袋,准备盛装干粮长途行军。但是多次试探突围都为防范严密的康雪烛所击退。 周南孤注一掷,决定在清军合围没有完成之前,集中全部力量,杀开一条血路。 不想就在周南指挥全部人马猛冲猛打的时候,清军却忽然让开一条路来,正在浴血苦战的周南见了大喜,急忙督促全军将士向前突围。 谁料刚刚以为突了出去,左右一齐杀声大作,清军竟从两边杀出,这里地形对太平军严重不利,清军由上往下冲,又握有火枪之利,那些大部只用刀枪的太平军士兵转眼之间已被杀了有数百人之多。 周南眼看状况不对,正想命令撤回牛家村,忽然看到部下匆匆过来:“检点,咱们刚离开牛家村,清妖已经占据,现在那里火炮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