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被囚禁在桐宫,过得不怎么好,不至于这般蛮不讲理。 正在此时,魏春山的肚里酒虫又开始叫了,男人老脸一红,偷偷觑向女孩,见她掩唇偷偷笑,心里登时了然。 “你……是不是知道我饿了,所以想让屋主给我做饭吃?” 魏春山莞尔,嚼着香甜的玉带糕,含糊问道。 “不是。” 庭烟笑着否认。 “哈哈哈。” 魏春山心里一暖,不禁大笑:“女娃娃心眼儿还不错。” 庭烟羞涩低头,甜甜一笑:“胡子大叔,我困啦,能不能帮我铺被子?人家胳膊疼。” 听见这话,魏春山俊脸瞬间黑起来,手使劲儿在下裳蹭。 待将糖粒儿和糕屑擦没后,男人瞪着庭烟,扬起手,在小瞎子头上一掌之处凭空扇了几下,十分不情愿地铺床,狠狠道: “我连我妈都没这么伺候过,时运不济,怎么就犯在你这丫头片子手里了,忒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酷爱脑补的春…… 每次写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第40章 、春烟夜谈 与南方的梁国不同, 地处苦寒北地的燕人打老祖宗时候就习惯睡土炕, 炕联通灶,每早晚烧上一回,能热腾腾睡个美觉。 庭烟蜷缩在暖和的被窝里,浑身的疲惫与紧张登时松懈下来。 抬眼看去,嚯,这位大将军正狼吞虎咽那些精细糕点,许是吃太多给噎着了, 忙拿起茶壶猛灌了通水,狠狠地打了个嗝儿。待吃得差不多后,这男人轻手轻脚走过来, 从炕上将被子勾过来,披在自己身上, 闷着头往外头走。 “胡子大叔,你在哪里?” 庭烟不急不缓地问,她将被子往上拉了下, 眼睛只盯着屋顶看,如此便像个小瞎子了。 “要作甚。” 魏春山停下脚步, 大大地打了个哈切, 并未回头。 “你要走?” 庭烟声如蚊音, 有些委屈道:“你也像大伴一样,不要我了么。” “我去门口睡,你赶紧歇息罢。” 魏春山的语气不自觉放软。 此时,冬夜里的寒风争前恐后地从门缝里往进钻, 吹进人的衣领袖口里,凉浸浸的。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以前行军时也曾多次在雪地里露宿过,哈出的气飞到睫毛上,立马就凝成了小冰珠,如今每每阴天下雨两条腿就困乏得紧,安知不是病根。 “莫要怕,我哪儿都不去。” “别出去了,外面好冷的。” 庭烟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她向来体寒,最是受不得冻,这会儿又有些发热。 “不成,你一个尚未出阁的闺女,又是三哥心尖儿上的人,怎么能和个陌生的男人同宿,会坏了你名声。” 魏春山断然拒绝,心里却暖暖的。 “好吧,那你出去吧。” 庭烟云淡风轻说道。 “哼!” 魏春山重重地冷哼了声。 真他妈是个小没良心的,性子如此凉薄,果然跟班烨学得没有一丝人味儿,连个客套话都不会说。 算了,只要问她拿到账册,就此丢开手,任她去和班烨纠缠,去相互伤害,他就站一边看笑话。 可就当他准备开门时,炕上睡的那个女娃娃翻了个身,没留神,将炕桌上摆着的烛台打翻,屋里登时又陷入黑暗。 “胡子大叔,你能不能过来跟我说会儿话。” 庭烟抿唇偷笑,忽而神情哀伤,轻轻摸了下右肩上的伤,叹道:“阿娘说外面的人都是狼和虎,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