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大爷您想作甚。” 屋主弯着腰,偷摸去瞧,想了想,将金镯子和首饰从怀里掏出来,捧过头顶,陪着笑:“几件衣裳罢了,小人不敢受大爷这么多银钱,不,不知大爷还想要什么。” “我妹妹身子不舒服,在你家里借住一晚。” 魏春山白了眼那屋主,将脖子上戴着的翡翠平安扣拽下,扔到屋主脚边,随后,慢悠悠地拿起炕边放着的瓷杯,直接给捏碎,把碎渣掷到地上,冷声道: “老子生平从来不占人便宜,也不将这些黄白之物放在眼里,今儿算便宜你了。这屋子今晚归老子了,你俩别处睡去,若是敢对外人说,形同此杯!” “是是是,小人这就挪到隔壁寒房去睡。” 那屋主连忙叫翡翠平安扣拾起来,欢喜地大喘气儿。 这小玩意儿值十头牛,还能换间大房子,这样的好运气哪儿去找,别说将屋让给他睡,就算把小妾给他也当得。 “您还要什么?要不要再生点火,把炕烧暖些?” “不必了,对付一晚就好。” 魏春山不耐烦地挥挥手。 “等等。” 庭烟忙喊住屋主。 方才听见魏春山肚子叫,想来是饿了。他是行伍之人,将规矩看得比什么都重,不会占别人半点便宜,更不愿意扰了平头老百姓,所以宁肯忍着饿,也不麻烦人家。 莫不如替他开口,也算谢他从班烨那恶人手中救走她。 “我饿了。” 庭烟揉了揉肚子,扁着嘴:“我想吃肉,还有面条,现在就要吃。屋主大哥,你能不能给我做饭,你要是不给我做,我就让胡子大叔打你,还把给你的东西收回来。” “胡闹!” 魏春山轻喝了声,冷着脸教训这娇蛮的丫头:“哪里有半夜开火造饭的,你也太刁蛮了,吓唬人家作甚。再忍一会儿,天亮后我给你买包子去。” “不识好人心。” 庭烟赌气,拧过身子不看魏春山,不吃算了,那你就干饿着吧,谁再理你谁就是狗。 正在此时,那屋主嘿嘿笑了几声。 转身从柜子里面取出好些包好的干果点心,又拿了壶自家酿的果子酒,码在盘子里,悉数捧过去,摆在炕桌上,他低着头拉着小妾出去,站在门口连连作揖,笑道: “这是大年初一亲戚送的甜点,是从咱们王城最富贵的‘月华初上’里拿出来的,贵客若是不嫌弃,可先吃点垫垫肚子,明儿小人杀猪,给您二位造一顿香喷喷的干烂肉熬酸菜,您早些歇息罢,有事就喊小人。” “行了,去吧去吧。” 魏春山挥挥手。 待屋里只剩下他和庭烟后,这男人干咳了两声,拿起那果子酒当凉水似得猛灌,许是嫌这小酒劲儿不大,嫌弃地丢在一边。 他忽然想起跟前还坐着个麻烦的小瞎子,叹了口气,将包点心的油纸一层层剥开,呵,这似乎是江南小点玉带糕,一闻,果然香甜,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喏,吃罢。” 魏春山将甜点捧到庭烟跟前,道:“先垫垫,等明儿吃好的。” “不吃!” 庭烟佯装生气,嘴角却上扬,哼道:“我是金枝玉叶,才不要吃这些贫贱之食呢。你不是饿了么,还不赶紧吃?” “真是被惯坏了。” 魏春山不禁怒喝,心里极厌恶这矫揉造作的女子。、 有的吃就不错了,当年打仗的时候没粮草,他可是连草都吃,谁知没留神,吃了有毒的,差点把肠子疼断了。不对呀,先前听胡媚娘提过一嘴,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