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叫谢家的下人拦住了。现下还在门前不肯走呢,隔了一扇们,能听见赵夫人吊着嗓子的声音,阴阳怪气道:“谢夫人真是排场大啊,虽说是打苏州那些小地方来的,奈何如今进了个金窝窝,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连带着身旁的人也鸡犬升天,几个下人,到还要单独用个厢房,比旁人家的精贵了……” 明月气笑了,摇着扇子道:“都不许搭理她,搭理了她又要攀扯上来,叫人直接把她赶到别处去。” 过不了几日明月就能把这事解决了,现下并不想在赵夫人身上废心神,这人不太聪明,先前同谢望舒解除婚约就是叫人利用了,瞧这样子,是现下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明月没给冷脸,周掌柜心里却惴惴的,连忙道:“哪里敢劳烦夫人的人,妾身现下就去将赵夫人安置了,不扰夫人的雅兴……” 明月摆了一下扇子,心里还是觉着不舒坦,不由道:“赶到大街上去,现下在这拿言语羞辱旁人,就要有自个被羞辱的准备。” 这……把一个朝廷命妇赶到大街上去…… 周掌柜人还懵着不敢叫人去呢,紫竹便扬声道:“外头的人都愣着做什么?把这不晓得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妇人赶到外边大街上去!” 外边像是不止有有赵夫人,还跟着几个她交好的夫人,本讲着话呢,一下都不言语了,赵夫人更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觉着心中火烧火燎,立刻扬着嗓子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不是心虚?怕我揭了老底了?叫那舒姐儿出来讲话!且看她有没有脸!” 谢家人闻风而动,已然把赵夫人制住了。 外头是推搡的声音,明月听了这话只觉着赵夫人不长脑子,心想,当初谢欢做那事时多半是叫赵夫人撞上了,这才如此信誓旦旦,却不晓得自个连主角都搞错了,还在这以为拿捏了旁人。 谢望舒倒是不在意,只怕明月气到了,在屋里左右瞧瞧,便拎了个绣凳起来,还掂了两下,就要开门发作了。 明月吓了一跳,连忙扯了她一把,叫紫竹按住她了,道:“可别,不兴为了这样的人,到坏了自个的名声了。” 赵夫人身旁就跟了个小丫鬟,家中的下人都在楼上等着,挺着腰就是不肯走,谢家的下人虽把她制住了,倒是一时不好动粗,赵夫人不肯走,明月便扬声道:“赵夫人,先前敬你年纪大,这才忍让一番,你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就不止是把你赶到街上去了。” 外间的赵夫人却颇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意味,叉着腿站着,道:“你若是敢把赶出去,我可保不住我嘴里会不会讲出舒姐儿的老底……” 赵夫人很是有些自持身份,且这些日子家中郎君同显王家的亲事谈的热络,自觉比以往更为尊贵,还觉着自个拿捏着谢望舒的把柄,谢望舒是断然不敢对她不敬的。 边上已经有夫人瞧着不对了,悄悄绕远了一些,外头还有来逛楼的姑娘夫人围着看热闹,这边上比街上都有人气了。 明月心想,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道:“瞧着赵夫人是不清醒了,我做晚辈的,见不得长辈在外边受苦……只好辛苦一些,叫人把赵夫人送回府上去了。” 明月话音一落,下人闻风而动,立刻便有粗使嬷嬷捆了赵夫人的手,拖着人便往下楼下去了,把一个体面的妇人在地上拖行起来。 赵夫人嗓音尖利,还有几分不可置信,蹬着腿道:“你反了天了你!你等着!且等着吧你!” 这一路送回去,楼里的姑娘妇人纷纷避让,瞧着她窃窃私语,还有人拿扇子挡着脸偷笑,赵夫人还喊打喊杀的,她在山上本就闹了个笑话,现下又被一个晚辈制成这样,真真是颜面扫地,寻常人怕是要羞得十年不敢出门。 赵夫人还骂了些不好的话,又叫婆子捂了嘴,速速拖了出去,这才得以消停。 屋外的夫人们一下便散了,有几个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