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娇念叨一上午了,要去戏楼里看戏呢,现下怕是都到了。 谢望舒摇摇头,扶着明月上台阶,边道:“我还是陪着嫂嫂。” 明月并不强求她,等一行人上了二楼的厢房里,坐在窗边的小案旁了,楼里的人晓得明月的门户了,这边上的厢房便都清空不用了,安置明月带来的下人,紧接着又来了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招待明月,此人姓周,样貌秀丽,很不显年岁,明月便叫一声周掌柜的。 屋里堆着冰车,摆件精致,是很讨夫人女郎喜爱的装潢,还送了茶水瓜果来,明月倒是没吃,用了自家带的。 下人端着托盘,胭脂水粉的花样确实很多。 周掌柜拿了最新制的胭脂给明月挑,搬了小凳坐在边上,笑着瞧了明月一眼,并不敢多瞧,便道:“早就听闻夫人是苏州人,妾身年轻的时候,同夫君一道去过苏州,那里水土养人,漂亮的小娘子数不胜数,那时觉着开眼了,只是今个见了夫人,才晓得还是待少了,真正的世面今个才见到呢。” 这周掌柜是真会讲话,明月叫她夸得不好意思,连忙道:“您别折煞我了,讲得我都用不上你家的水粉了,自个就够脸红的了。” 周掌柜见她生得好,讲话也温和有礼,心里忍不住就亲近几分,笑道:“妾身讲得可不是奉承话……且谢夫人您生得好,叫妾身看来,这些水粉也着实是配不上人,不过有时点缀把玩一下也能消磨消磨时光的……这颜色水灵,您生得白,涂着定然好看。” 周掌柜挑了个盒子小巧的胭脂出来。 不管胭脂水粉做的如何,都装在小盒子里,上边镶着珍珠宝石,光是瞧着就漂亮,明月选了好几个,都多拿了几份。 明月拿了个口脂要给谢望舒涂,边道:“这个颜色也不深,你试试看。” 明月把盒子打开,在她腮边比划,谢望舒叫她弄得面红,连忙把身子往后仰,边道不用不用,缩着手脚道:“嫂嫂用,嫂嫂多买几个用……” 明月忍不住笑,也不强迫她,还是把口脂塞给她,笑道:“你生得明艳,不用这个也是可以的,只拿着玩,不涂也做个玩意。” 谢望舒少用这个,难免觉着不好意思,旁人若是送她,她决计不会要,但明月这么笑着塞给她,她便讲不出推拒的话了。 明月又同周掌柜瞧着旁的,没一会外间突然吵起来了,一阵推搡的动静以后,突然传来赵夫人的声音。 周掌柜吓了一跳,生怕惊扰了明月,连忙叫人去瞧了。 外边的动静不小,屋里几个嬷嬷都靠在明月同谢望舒的身边了,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传消息来,那人伏在周掌柜耳边耳语几句,周掌柜便皱眉,又有些讪讪地对明月笑了笑。 明月好奇道:“您尽说无妨。” 周掌柜把手里的托盘搁下了,便赔着笑脸道:“是那赵夫人,非要用夫人隔壁的厢房……” 周掌柜为难的厉害,这厢房确实是给贵客用的,但明月身份不一般,方才来楼里便带了二十来人,明月自个用了一间厢房,下人受了嘱咐的,并不会离明月很远,便去找了周掌柜,也付了银钱,叫把自家夫人两边的厢房都空出来,免得叫人惊扰了明月,周掌柜自然没有不应的。 且还有大谢氏先前放的话,讲了有谢家人的位处,就不想瞧见赵夫人,这话一下来,无关的人听个热闹,牵涉其中的便觉着难办了。 今个就是如此,谢家那个神仙一样的夫人来了满春楼,周掌柜一得了消息便丢了手里的事来招待,没承想赵夫人也来了,像是奔着谢夫人来的,就是要用谢夫人边上的厢房,领她去旁的位处还不愿意。 楼里的人不晓得如何是好,做生意的,总不能真将客人拒之门外,便想着把人引到三楼去。 赵夫人答应的好好的,一到了二楼便自个拐过来了,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