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款单上的手机号码,她的身份证号和社保账号,这些足够查出来她在哪里。 房子的事办妥之后我出发去找她,先坐飞机去云南,然后找到去她在的城市的大巴车,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把她弄到上海,最后从出租车里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我决定先看看她的反应。 云南的八月气温不高,我带的衣服不多,身体还没从酷暑模式中切换过来,很不适应。她的公司对面有一家小咖啡厅,我进去要了一杯热咖啡,周五的下午,店里一个人没有,很清静,靠窗的位置适合观察周围的环境。 不新不旧的办公楼,楼下是一家极小的超市。出口只有一个,她工作的地方似乎是在叁楼,只要她下楼,那肯定能看到。 我打算等她下班去截住她,但是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她。她的头发剪短了,脸全部露出来,正笑着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看上去稍微开朗了些,精神很好的样子。她真的一个人过得很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难道她真的认为自己换个地方就能重新开始吗? 我越来越不舒服了,感觉很恶心。似乎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过得不错,父亲也好母亲也罢,他们的生活我早就不在乎。但是凭什么只会看人脸色活着的她也能笑着活下去? 到了五点,她和同事们一起收拾东西下班,我到他们很近的地方等着她,准备给她来一个惊吓。她们出门,她侧着耳朵听旁边手舞足蹈的女人说话。他们公司连十个人也没有,似乎全部都下班了。 我大声的喊她的名字,她和她的同事茫然回头,我伸出双臂笑着跑过去抱住她,“好久不见,”我叫了她的名字,她在我的怀里发抖,这才对,这才是我想要的。 我摆出最让人喜欢的笑容,有礼地和她的同事道别。她们肯定很好奇我是她什么人,我怎么会突然过来,下周她去上班时肯定会被人围起来问话,她会非常为难吧,毕竟她一直想要不起眼的活着。 她推开我,和同事说了再见之后扭过头轻轻的说:“我带你去吃饭。”我原本认为她见到我至少会有一些高兴,但是她似乎不是,从看到我就一直很冷静,眼神淡漠,相比之下我热情得不正常。 路上她一语不发,没走几分钟到了,她停下来,示意我跟着她进去,里面是一家云南菜馆,她让老板给她一间小包厢。 我和她进了包厢,她坐在离我最远靠墙的位置。服务员给我们倒了茶,我刚喝完咖啡,并不渴,她抿了一口普洱茶,抬头看我,“吃完饭,我给你找一家宾馆住,明天你就回去吧。” 我站起来,椅子发出巨响,她吓了一跳,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她想换位置,但是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她用力想甩开我,但力气不够,最后她还是坐下来。 “你还在这,我为什么要回去?”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笑着说:“对你一年不见的弟弟太无情了吧,不过现在咱爸妈离婚了,我们也不是姐弟关系了。” 她停止挣扎,“离婚?离婚时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们的事?”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我把手收回,等菜上完之后平静地说:“离婚就是离婚,那是他们俩的事,我们不过是导火索。” 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蘑菇,好辣。我喝了一口茶,慢慢说;“他们两个外面有人,现在都重新结婚了,不怪你。” 她似乎完全没料到她走之后发生过这种事,喃喃道:“我当时一点也没看出来。” 我给她夹菜,“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