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以让开了吗?”方星泉手指扣紧冰凉的洗手台边沿,为自己逐渐发热的脑袋降温。 不能冲动,现在不是报复骆骋洋最好的时机。 “小煊……”骆骋洋难以置信,他猛地跨步上前,拽住方星泉手腕,即便隔着一层外套,方星泉依然产生了应激反应。 “呕——” 早餐尽数贡献给了骆骋洋光鲜亮丽的西装皮鞋。 骆骋洋面色铁青,不知是为方星泉的应激反应,还是被方星泉弄脏的衣物。 方星泉趁机快步离开,骆骋洋想追,可他一身脏污,实在没脸追出去,阴沉着脸叫人送换洗衣物过来。 骆骋洋眼睛赤红,像要喷火,攥紧拳头,恶狠狠低喊:“纪煊!” 原本给席亭舟准备礼物的计划被打破,方星泉担心再遇上骆骋洋,选择改日再买,并非他害怕骆骋洋,而是他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在处理骆骋洋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席亭舟岂不是会重蹈覆辙。 与方家不同,骆骋洋家到底算豪门,哪有那么容易对付,以他现在的情况,无异于蚍蜉撼树。 —— 方星泉乖乖在席亭舟家呆了几天,画画稿子,和梁守国打视频电话商量商量工程进度,有问题的地方,方星泉凭借两世经验轻松解答,梁守国在同他合作中,一次次为他的学识眼界惊叹,若说起初抱着赌徒的心理搏一搏,那么现在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过段时间,我会去现场看看,梁叔您放心。”方星泉的工作内容可不是画画图就完了,上一世,别说亲自前往工地勘察,连挖地基,砌墙他都干过,手艺特意请教过专业师傅,对方连连夸他有天赋,干得好,可以换工种了。 梁守国和方星泉达成合作后,隔三差五会联系,知道他是本省高考状元,梁守国的儿子虽然读书成绩好,但没当过状元,在本地电视新闻上看见方星泉的采访后,惊得他拉住老婆问:“我没眼花吧?这是那小伙子吧?” 以至于梁守国把人当文曲星,状元郎捧着,在他眼里方星泉就是总设计兼技术顾问,不可能亲自去工地那么脏乱差的地方。 “你……你要去工地?”梁守国震惊,“你在电话里说就行,用不着亲自去现场,那儿到处尘土,而且不怎么安全。” 方星泉笑了笑说:“梁叔,您不必顾虑我,我去过工地。” 梁守国闻言没再劝,和方星泉定好时间又聊了几句,才结束通话。 刚忙完梁守国这边的事,楼下响起关门声,方星泉眼睛倏然放光,踩着拖鞋哒哒哒下楼。 “席叔叔,您回来啦。” 席亭舟颔首,脱掉外套,方星泉顺手接过替他挂上,打开鞋柜弯腰将拖鞋放他脚边。 “席叔叔,我熬了绿豆汤,消暑,您尝尝?”方星泉仰头询问。 “好。”席亭舟骨节分明的大手扯了扯领结,倏然感觉喉咙发紧。 少年一举一动,熟稔而乖巧,像极了电视里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席亭舟回房间冲澡,换了身家居服下楼,绿豆汤一人一碗放在桌子上,方星泉坐在椅子上乖乖等他过来一起喝。 迎上方星泉晶亮的眼眸,席亭舟抿了抿唇,少年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外露,就差把喜欢自己写脸上了。 席亭舟反思自己在方星泉来之后,几乎没陪过他,每天沉浸工作中,着实没尽到未婚夫的职责,反观方星泉,每天会等他回家,变着花样为他准备宵夜。 对方明明是个孩子,反倒来照顾他,他真是丢年长者的脸。 拉开椅子坐下,席亭舟连喝汤都动作优雅,赏心悦目,方星泉撑着下巴欣赏,怪不得说秀色可餐,他可算体会到了。 席亭舟随口问了他几个问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气氛融洽。 抽出纸巾擦了擦唇,席亭舟开口:“父亲让我周六带你回老宅一趟,你有时间吗?” 方星泉手中的调羹掉落,和碗璧碰撞出脆响,呆愣地望着他。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