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见她出了书阁,这才从另一个书架后面走出来,继续挑着他的书。 他知道,那小白兔肯定不会想看到他的。 找到要找的书,泽儿就在书阁里靠窗处的一张小方桌前坐下,静静的看起书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泽儿突然往放游记那个书架看了眼,眼底若有所思。 娴娴以为今天曾祖父还是给苏思浩授课,因为曾祖父现在不用每天都进宫,每次苏思浩休沐曾祖父都会给他讲半天的课,可等到晌午看曾祖父带着项越泽进了书房,她才知道自己猜错了,不由瞪大了眼睛。 “曾祖父,您是要给他讲课”娴娴小脸气得通红。 “你现在才知道”庄立名淡淡瞥了她一眼。 “曾祖父” 庄立名脸色一沉,“嗯”了声,其中透着威严,娴娴当即噤了声。 她知道,平日里曾祖父是纵着她,可是有关正事,曾祖父可是说一不二的。 “你要是不想听就到藏书阁找游记看。”庄立名沉着脸道。 娴娴咬了咬唇,迟疑不定。 以前曾祖父偶尔也会给几个哥哥肉授课,当时她就想旁听了,可是曾祖父一直说她还太小,等长大一些再旁听,现在好不容易曾祖父松了口,她要是放弃了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机会 思及此,娴娴瞪了泽儿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撇嘴道:“我又没说什么。” 泽儿知道娴娴不喜欢自己,所以在庄立名给自己授谭的时候也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庄立名不如他愿,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让他回答,偶尔还会问娴娴几个简单的问题。 半个月下来,娴娴发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坏蛋竟然学识不错,有些意外,不过也仅此而已,她对他的厌恶是与日俱增,因为她察觉到曾祖父对这个大坏蛋是越来越喜欢了,每次看到他,曾祖父都会笑弯了眼,与其他人一提到他的名字也会乐呵个半天,这让娴娴意识到了危机感,就好像她的曾祖父真的要被人抢走了一样。 好在,项越泽在年后就收到老家的信,说他祖母生了病,要项越泽赶回老家。 泽儿一走,娴娴大大松了口气。 泽儿在的时候,娴娴为了争口气,每天早上都会比泽儿先到书房一到两刻钟,以示自己比泽儿勤快好学,好让曾祖父在对比之下能减少对项越泽的喜欢。 项越泽还在的时候,她巴不得项越泽马上离开他们家,可是现在项越泽一走,娴娴发现自己还挺不习惯的,因为他一离开,曾祖父都没有再授课了。 曾祖父授的课内容很丰富生动,一点都不像家里那两位夫人讲的课那么枯燥无味。 原来庄家的几个晚辈资质都不太好,所以庄立名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索性让儿子给几个曾孙请了夫子,他偶尔有空再过去给他们授一两个时辰的课。 娴娴去听过那两位夫子的课,不过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娴娴在“静娴阁”唉声叹气了几天又跑到了庄立名的书房,试探问道:“曾祖父,您不是不收学生了吗为什么还给项越泽授课” 庄立名一见她转动着眼珠子就猜到她又是在打什么主意了,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到底想说什么” 娴娴绕到自家曾祖父身后,讨好的给他捏起肩膀来:“曾祖父,您就告诉我,项越泽是您学生吗” “你曾祖父我可是一言九鼎,说苏思浩是最后一个学生,又怎么会再收学生”庄立名觉得自己可能猜到这丫头想说什么了。 “曾祖父,要不您再收几个学生吧”娴娴说着又绕回庄立名跟前,双眼发光的看着他。 “继续。”庄立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娴娴狗腿的跑回他身后,继续给他捏了起来:“曾祖父,您是不是答应了” “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庄立名享受的眯起了眼。 “曾祖父,您都能给项越泽单独授课了,为什么不能多收几个学生”娴娴不满的嘟起了嘴。 “精力不够”庄立名答得很干脆,一顿:“再用点力。” 过完年娴娴也才七岁,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捏了一会就累得趴到了软榻上,嘟嚷道:“精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