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娴一脸防备的瞪着泽儿。 虽然祖父说他杀的那几个难民并非真的难民,而是要杀他的坏人,如果他不杀那几个人,他就会被杀,他是自卫才伤的人,可是娴娴一想到当时的场面还是忍不住发抖。 泽儿知道今天那情景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的确是恐怖了些,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该起身离开,就听到庄立名没好气的开口:“没出息” 娴娴是害怕泽儿,可是被自己曾祖父嫌弃,她心底的不服输的性子顿时被激起。 “曾祖父,我是不小心滑倒的”娴娴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凶残的人,一跳起来就朝庄立名冲去。 泽儿好笑的看着小白兔那硬着头皮的样子,轻抿了下唇角,留了下来。 庄立名没去戳穿这小丫头,对她道:“这盘棋才下一半,你替曾祖父继续下。” 见小丫头神情纠结犹豫,庄立名满眼鄙夷的看着她:“还是说,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娴娴气鼓鼓叫了起来:“下就下,谁怕谁” 说完,娴娴偷偷瞄了坐在对面的泽儿一眼。 为了鼓励她,泽儿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泽儿不笑还好,这一笑又将娴娴吓了一跳。 太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娴娴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人笑比不笑更吓人 “怎么了”庄立名太了解这丫头的性子了,再次激她:“不想下就算了。” “谁说我不想下”娴娴一屁股在曾祖父让出来的位置上盘腿坐下,挺直背脊瞪着对面的人,以掩饰自己对他的发憷:“轮到谁了” 泽儿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角:“轮到你了。” 娴娴毕竟还小,心性不稳,再加上性子本来也跳脱,棋艺也就是刚刚入门,没想到竟然跟泽儿下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把这盘棋下完。 虽然输了,但娴娴还是得意洋洋的朝自家曾祖父抬了抬下巴,就好像在说:看,我的棋艺也不是很差嘛。 想她跟曾祖父下棋,每次都是十步以内就输掉,可是她跟这个凶残的家伙却能下将近半个时辰,看来这人的棋艺也不怎么样嘛 对上小丫头眼底的不屑,庄立名暗自好笑,泽儿的棋艺比他差不了多少,他能耐着性子跟这丫头下半个时辰也是让着她的,这小丫头居然还好意思鄙视人家。 不过泽儿既然有意让这小丫头高兴,庄立名也没有揭穿,笑了声:“嗯,有进步” “曾祖父,那您能不能再给我讲个故事”娴娴眼巴巴的看着庄立名。 “下午不是给你讲过一个典故了吗明天再讲了,再说,曾祖父还有事跟你越泽哥说。”庄立名道。 又是这个家伙 娴娴一怒,想到他杀人不眨眼,却不敢再拿眼睛瞪他了,只有对自己曾祖父不满道:“他才不是我哥呢” 说完,小丫头气鼓鼓的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书房。 “这丫头就是这个性子,不过心地不坏的。”庄立名解释了句。 “嗯。”泽儿没有提醒庄立名,这话他昨天就说过了。 庄立名看了泽儿一眼,没有心急,转而说到粥棚的事:“你有什么办法能杜绝粥棚今天的事发生” 苏氏对处理这些事是最在行的,泽儿是她儿子,说不定能想出一劳永逸的办法。 庄立名如果不问,泽儿也不会插手这事,不过既然庄立名开了口,泽儿也就道:“施粥的人家太多,发生这种事是在所难免的,如果想杜绝这种事发生也不是没有办法。” 庄立名起身走到茶几旁的椅子坐下,将炭炉上烧开的水取下:“说说看。” 泽儿小心的从庄立名手中接过水壶,边烫着茶杯边说道:“有两个办法,其一就是将难民分摊到各个粥棚,让难民拿信物到相对应的粥点取粥,这信物可用布条或其它,如果是布条可分颜色到相应的粥棚取粥,取粥时布条必须上交,餐前再由各粥棚管事分发到难民手中。” 庄立名略一沉吟:“其二呢” “其二就是将粥棚统一管理,派一个众人都信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