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眼泪簌簌往下淌,止不住一样,明明过激做错的是他,自己却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杨楚航有点看不懂他,也觉得无奈,叹了一口气,妥协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就像你说的,你情我愿睡一觉就睡了,结果是我对你依旧没有兴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郁律师?” “…好,可以走。”郁少池眼泪淌了满脸,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听话地爬到床的另一侧,重新缩成一团。 杨楚航捡了地上的衣服穿好,头也不回往外走,没几步又退回来。他想起林阳说的话。 郁少池对自己狠,不吃不喝放任自己两天烧昏了也不愿联系任何人。他这股狠狠劲儿让人害怕,万一现在他走了,郁少池就这么躺着不动怎么办。 他折回来,心里五味杂陈,连着被子把人抱到客厅坐好。郁少池偷偷探出脑袋,藏在被子之下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杨楚航心肠软,他知道。 对方臭着脸找药箱,烧热水,把药喂到他嘴边,近乎命令,“吃了。” “……不。”郁少池可怜兮兮摇头,似有几分害怕地把脑袋缩回被子里。 他要把握分寸,试探杨楚航的下限,他不要见好就收,他要的是杨楚航的心一点一点只朝向自己。 他要杨楚航这个人。 “不吃?好,我给你120,让他们来处理你。”杨楚航把玻璃杯放桌上准备掏手机。 郁少池则从沙发上下来,赤脚往房间跑,半路被对方捞了回来,“郁少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去医院,不想见外人,我不要。”郁少池眼眶红了一圈,他努力憋着眼泪,伸出刮伤的手臂,“你愿意的话帮帮我,急着上班的话就走吧。” 伤口不深但肿了,在过于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突兀。杨楚航的心几乎瞬间软下来,一言不发带他坐下,找碘伏给他的伤口消毒。 郁少池疼的手臂颤抖也没敢发出一点声音,眼泪倒是不含糊。杨楚航看他一眼,手上动作没轻多少。 疼点好,长记性。 “对不起。”郁少池突然出声,望着他为自己缠绷带,多余的一句没说。 “对不起什么?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杨楚航语气平淡,终于没了刚才的气焰。 郁少池肯定道:“我没错。” “那对不起什么?” “或许你爱听。” 杨楚航斜他一眼起身,郁少池以为他要走,跟着起来只敢拉着他的衣角,“我不说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他的这份小心翼翼正中杨楚航下怀,叹口气解释:“水冷了,我换温地给你吃退烧药。” “你不走?” “要走。” 郁少池垂眸,同意了。 这种程度可以了,至少两人不是不欢而散,下次见面还有余地的。 下午杨楚航去了医院,郁少池洗了个澡重新躺回床上,睡了一下午,醒来第一件事给杨楚航打电话,如果对方不愿意接,他就直接去医院找他。 杨楚航出乎意料接了,“好点没?” “不好,”郁少池从床上坐起来,“我想你晚上来陪我。”生怕对方挂电话,他连忙补了一句,“打电话也行,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再说吧。” “好。”对方挂了电话,郁少池却显得很开心,神清气爽起床洗漱。 他没有一口拒绝,就意味着还没有彻底对自己失望。郁少池太懂怎么拿捏他了。 趁着不算晚,郁少池去了一趟事务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