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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 第131节


言,而且很少有上升……攀扯到其它的。”

    “元泽兄,须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啊!”

    “相公难道真想要一个朝堂上一边倒地赞颂新法之好,而不想听见任何反对之声吗?”

    王雱以手抚胸,微微感觉有点气闷。

    他在想: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这句话说得真是好。

    这个明远总是这样,平时一副纨绔模样,却时不时便能冒出一句这样的金句,发人警醒,令人深思。

    明远见到王雱的模样,立即站起身,将窗子推开了半扇,新鲜的空气瞬间涌进温暖的房间,王雱顿时感觉清醒不少。

    王雱便又想起父亲王安石说过的话:新法不可能没有反对之声,若是朝堂上一味赞成新法,官家反而可能心存疑虑。

    但是王雱自己的面子还是要顾的。

    他当即对明远道:“远之身不在庙堂,许是不了解个中内情。政治便是如此,推行新法更是如此,直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今日我若宽以待人,明日他人便严于待我。各朝各代,因为政见不同而斗个你死我活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明远微笑着补充:“那是党争——”

    王雱脸色一白,心想:小子,你还真敢说啊!

    谁知此刻王雱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幻听,似乎有好些人一起在鼓掌叫好。一时间令王雱牢牢记住了这个词:“党争”——是党争,党争才是真正让人斗个你死我活的元凶。

    明远微微抬起脸,了然地向空中看了看,随即重新给自己挂上温文的笑容。

    “方才元泽兄只说前朝历代,但是本朝欧阳永叔公一篇好文就道清了本朝党争的‘真相’。”

    欧阳修写过一篇《朋党论》,辩白朋党之诬,将君子之间的“结党”大大美化。

    但王雱如此聪明,怎能不明白——本质不还是一样?

    “欧阳公写下那文章的时候又怎可能不明白,为何同在一朝为官的同侪,却要不遗余力地彼此攻讦,更加不择手段地要毁去对手的政治前程——没有什么君子不朋,小人结党,谁也不比谁更高贵,这就是党争!”

    政治斗争就是为了利益,与道德并无直接关联。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敢说,他怎么这么敢说的?

    在王雱听来,明远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如巨锤,一锤一锤地直捶在他心里。

    从小到大,王雱便被人当做神童来看待,一向只有他说话震住旁人的份儿,从来没有旁人震住他。

    可能是因为明远太大胆,也可能是因为王雱脑海里的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幻听”,才会令他印象深刻,记得格外清楚。

    “如果一定要将苏眉公推到旧党一边去,那自然也由得元泽兄。”

    “但若是元泽兄想要己方多一些力量,能保证新法能够长久地被推行下去,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争取这些正直的‘反对者’。”

    王雱深吸一口气,他脑海中还有声音在嗡嗡作响。

    但是这些声音虽然“震撼”,却依旧与他过去的想法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再者,他今日是来委婉托明远去劝苏轼外出的,怎么能自己反而被劝到别处去了呢?

    于是王雱坚定地说:“新法必然被长长久久地推行下去。”

    “有大人在,就绝不允许新法被废止;”

    他口中的“大人”,自然是指父亲王安石。

    “就算是大人不在了,也还有我……”

    王雱话都还未说M.dAOjuhuisHO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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