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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扰(H)


。南思齐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气声,她捂住了我的后脑,而我最喜欢这个动作,好像把我贴得更近、鼓励我继续。

    南思齐依然不能适应承着我对她的抚摸,一旦开始被动,她就无法继续抚弄我。夹在我腿心的那只手按着我的大腿根部,五指都用力地压着,却僵硬到不能接着动作。

    我被挑起的欲望还没有平歇。于是我挺着腰往她身上蹭,撞在她的手臂和小腹,把湿漉漉的液体抹得到处都是。这种刺激要更加隐晦,很难说真的能碰到敏感点上,却让我兴奋又快乐,携带者情欲高涨时无处诉说的激情,更接近于心理上的发泄。

    过了好一阵子,南思齐终于适应过来。手指向上拨开濡湿的阴唇,配合着我的动作在阴蒂上揉弄。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做爱过程中有其他东西来打断让人觉得很不爽。我分出千分之一的注意瞥了一眼手机,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估计是推销,我随手把它挂了。

    “没什么,快继续……”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难受,我央着南思齐快点。

    高潮后的满足与饥饿后的饱腹感一样让人觉得舒适,我蜷在她身前,把脸埋在她胸口,享受着她缓缓挑逗为我延长的余韵。

    铃声又响了,早知道刚才就静音了。我不耐地拿起手机,和刚才是同一个号码。我的习惯是陌生号码不会接,除非它连着打两次。

    “喂?”我在心里盼望着是打错或推销,这样我很快就能挂断。

    “念念啊,是妈妈。”

    我一愣,什么都没有回答。

    “妈妈来看你了,你怎么搬家了?新地址也不告诉我,我都找不到你人了。”手机另一端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好,“之前和你吵架是妈妈不对,这么久过去了也该原谅我了吧。把新地址告诉我,我给你上门道歉好不好?”

    第一次,她说了“是我不对,我来给你道歉”而不是“我是没考虑周全,难道你就很无辜什么错都没犯吗”,这让我有一瞬间的怔忪。

    我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她怎么来了。

    她知道的旧地址是我以前和宋初然合租的房子,分手后我一个人付不起房租就搬家了。两个地方离得很紧,就隔了一条小街。一想到她的距离和我如此之近我就觉得窒息。

    我该怎么办?辞职,搬家,到另一个城市去……

    “怎么了?”南思齐问。

    我从那些荒谬的念头中脱身,这城市那么大,她肯定找不到我,我怎么能因此放弃已经稳定下来的一切。

    以前就不该告诉她我生活在哪,这都是过去的自己造的孽。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推销而已。”我连说了好几句没什么给自己宽心,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拽着南思齐的手往身上放:“我们继续。”

    南思齐很听话的照我所说吻我,细细地抚摸,希望将这通电话打断的氛围重新燃起。我也很配合、甚至刻意地轻吟,妄图再次沉浸。

    然而没有用,思绪总是跑偏,各种片段浮现在脑海。

    我想到了高中百日誓师呐喊的口号,我想起一个学到吐血也不得不完成的目标,我想起恨铁不成钢的训斥。我想起医院、被撕毁的录取通知书、以及坠落。

    最后是我最熟悉的场景,我的面包车,我想起开车上班时强烈的阳光从车窗照到我的左臂,那感觉犹如燃烧。由于一年年固定一侧的日晒,我的两边手臂颜色深浅不是完全一样,左手要更黑一些。

    对于这个色差,同事小赵说有是有但不明显,宋初然说就算有也不重要,ley说根本看不出来。可我觉得很鲜明,十分、十分的扎眼。

    南思齐不再试图勾起我的性欲,她单纯地搂着我,轻轻在我后背上拍。

    “没事的,没事的。”

    不去追问发生了什么,让人安心的分寸感。只是给予我最简单的安慰。拥抱和后背轻拍着的手,很轻易地填满了我惶恐着的心。

    天色已暗,没有人去开灯。窗外热闹而窗内安静,车流以及菜市场嘈杂的人声在平和氛围的烘托下成了让人静下来的白噪音。我光裸着身体,却享受着不带情欲的拥抱。在这个让人心醉的环境中,我不住用拇指蹭着南思齐的脸颊。

    不合时宜却无法抑制地想到——

    这里要是再有颗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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